智兴红口白牙说着黑心话,叶星却只能干看着,气得差点吐血,实在是欺虎太甚。
幸好,达摩没有武断地做出决定,他再次问道:“智兴,法义,你们当真没有撒谎、没有冤枉阿虎吗?”
法义犹豫了一下,咬牙点头。
智兴则更加嚣张,嘟囔道:“师尊,弟子说的句句属实。还是那句话,您若是不信可以亲自问那只孽虎。”
不过,他在心里却得意地补了一句,前提是您能让老虎开口说人话,
达摩不经意地扫一眼智兴,心中突然叹息一声。
“唉,智兴当真是朽木不可雕呀!”
宗师境武者上感天心,下通人意,不敢说看透人心,至少能够初步分辨善恶。
达摩是宗师境武者,而且不是普通的宗师境武者。
从阿虎身上,他清楚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怒气和杀念,但这些怒火与杀意却是透着一股子堂皇正大,不似滥杀无辜之辈。
智兴和法义恰恰相反,他们表面上恭敬顺从,但心底却藏着一股黑暗阴险的恶念。这些恶意就像臭水沟的污水,令人格外反感。
别忘了,这是达摩,达摩啊,他怎么可能被如此粗鄙简陋的谎言蒙骗?
“也罢,这场闹剧应该结束了,我便让智兴和法义心服口服。”
这么一想,达摩右手探入僧袍,取出一本黄色的书扔给叶星。
师尊想干什么?叶星好奇地捡起书籍,封面上只有三个大字——腹语术。
一股狂喜涌上心头,叶星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这简直比捡到一座金山还开心。
“阿虎,为师给你一刻钟,学会它。”
叶星连连点头。
见叶星和达摩师傅眉来眼去,智兴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他硬着头皮问道:“师尊,您……您这是干什么?”
智兴还是那么恭敬,但达摩却对他彻底失望了,他淡淡地说道:“智兴,你不是想让阿虎亲自开口辩解吗?为师成全你。”
“啊!”智兴惊呼一声,神色剧变,双腿忍不住地发抖,差点直接瘫软在地上。
慧可一直站在师尊左侧,他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却一直在观察智兴和叶星这几个当事人。看见智兴差点没站稳,他心中暗叹道:“唉,智兴师弟实在有些不堪。”
半刻钟之后,大殿内响起一道略显生涩的声音:“多谢师尊,阿虎感激不尽!”
声音有些生硬,仿佛两片木板摩擦的声响,不是特别好听,但的确是人语。
达摩微微颔首,原以为阿虎需要一刻钟才能学会,但结果只花了半刻钟,他对此很满意。
“阿虎,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是,师尊。”
接下来,叶星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叶星每说一句,智兴脸上的冷汗便多一层,尤其是说到觉通想让叶星当坐骑,叶星恨得咬牙切齿,智兴更是不争气地直接倒在地上。
等叶星说完之后,达摩转头问道:“智兴,法义,你们二人还有何话要说?”
智兴当即跪在地上,脑袋磕得“邦邦”响,涕泪横流地求情。
“师傅,这一切都是觉通师兄的主意,是他想让虎师弟当坐骑,弟子实在拦不住啊。弟子错了,弟子不该撒谎,求您看在弟子只是初犯,原谅弟子这一次吧。”
达摩缓缓地摇头,叹息道:“智兴,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把过错退到觉通身上,而不是好好反省自己,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觉通的确想骑老虎,但他人已经死了,污蔑叶星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智兴和他的帮凶法义和尚。
师尊似乎很失望,智兴彻底慌了,大哭道:“师傅,求您开恩啊!弟子真的知道错了,求您绕过弟子这次吧!”
但达摩这次心意已决,狠心道:“智兴,法义,你们下山吧。记住,永远不要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