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魍魉手中黑芒闪过,而后将手移开之时他胸前的伤口已然全无痕迹。他望着子白一行人,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他低声说道:“原本想着,对付你们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可是没想到啊,一个玉鼠一族的残裔,还有一个有着七巧玲珑心的人族,今日竟然能将我逼到全力出手!真是没有想到啊,看来今日我若是再抱着戏耍你们的心态,今日怕是又要折在这里吧。”
说着魍魉缓缓地将手深入自己的腹内,而后只见魍魉从他的体内拉出了一柄短刀,那刀上缠绕着层层的黑色黏丝,而此时魍魉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他的神情时而痛苦,时而享受,待到那柄短刀被完全拉出之后,魍魉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又残暴。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越女和知白在看见那柄刀的外形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紧接着二人两上的神情便变得十分的难看。越女倒吸了口凉气,盯着魍魉说道:“这柄锟铻,到底杀了多少人······”
魍魉的眼神扫过越女,在这眼神降临到越女身上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魍魉有些邪魅的说道:“杀人?不不不,我怎么会做那种肮脏至极的事情呢?这柄刀只不过是一直藏在我的体内!越女,你知道吗,这柄刀的来路吗?”
越女没有说话,这时知白望着魍魉说道:“伊水西二百里有昆吾之山,其上多赤铜,色赤如火,以之做刃,切玉如割泥也。”知白望着魍魉脸上的表情,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在这柄锟铻出现的时候,魍魉的情感少见的发生了一丝波动。
见到魍魉没有应声,知白继续说道:“关于锟铻最早的记录,该是周穆王吧?昔周穆王时,西胡献锟铻割玉刀及夜光常满杯,刀长一尺,杯受三升。刀切玉如切泥......剑之所出,从流州来。”说到这时,魍魉脸上的表情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紧接着他的眼中竟然流下了两行清泪,只见他一边仰天大笑,一边有些癫狂的说道:“周穆王!哈哈哈哈!周穆王!好一个周穆王!知白,让我来告诉你,这柄锟铻最早的记录吧,帝辛二十九年,我用这柄刀,挖出了自己那颗七巧玲珑心!”
“什么?!”这个回答让知白和越女感到震惊不已。
“这柄刀上的怨气浓吧······可是,这柄刀自始至终只杀过一人!那便是我!”说着魍魉便将那柄短刀举起,只见那短刀被举起的的一刹那,整个地脉山谷内便有一股浓烈的阴风吹过。只见那柄短到上的黑色雾气浓郁的仿佛结成了液体一般,在整个刀身上流动。
知白如临大敌的盯着那柄短刀,轻声说道:“怨气化形,污秽四散,触者,心神受损,被其伤者,永世沉沦。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这中腌臜之物······”
“腌臜之物吗?是啊,对于你们人族来说,凡是阻碍你们的,都是腌臜之物,你不觉得你们本身就是腌臜之物吗?贪婪,虚伪,说的比谁都好,然而真正做起来,想到的永远只有自己和利益······相比于你们,我这个纯粹的恶人到是比你们更加真实吧!”魍魉紧紧地盯着知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