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护送贵人离京,一人脱队引来骑兵,正好撞上了被另一对大兇骑兵追杀的谢怡蕴。茫茫大地,落目一片雪白,金戈铁马在耳边回响,形势刻不容缓,谢怡蕴小小的身体逐渐被积雪掩没,再迟一会儿,她就将被大兇骑兵掩没。
全琮跨在马上,思虑一二,猛甩马鞭,将谢怡蕴拉上马,入鼻一阵淡雅的清香,那是玫瑰花露的味道,听闻南方女子最喜欢涂抹这些花朵提取的纯露,那张脸小小的,尽管苍白如纸,但仍竭力保持镇定,全琮不由得另眼相看了。
短剑如雨线般唰唰飞过来。
若不是全琮对周围地形熟悉,怕是没那么容易逃命。
但不巧的是,他左肩中了一箭,伤口挺凶险,至少他带她进入山洞时,思绪已经有点不清了。
谢怡蕴学过简单的伤口处理,识得几种草药,依照全场残余意识的吩咐,替他处理起箭伤。
当晚他烧得迷迷糊糊,牙齿打颤,谢怡蕴不敢燃火,只好抱着他,用体温温暖他。夜晚他醒了一次,把她抱得更紧,天边泛起鱼肚白,谢怡蕴精疲力尽,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全琮捡了几捆柴火,她醒过来时,面前已经煮了一碗鱼汤。
“你是谁?”全琮问。
谢怡蕴现在蓬头垢面,邋遢得很,衣物倒是不像流民,她摇摇头,不肯说,只盯着袅袅冒着热气的铁锅。
“你学过医、星象、与兵法?”全琮也不发话请她喝,谢怡蕴尽管已经快咽口水了,也不敢妄动。
全琮欣赏她摇摆不定的灵动表情,愈发好奇:“昨晚那么危急的情况,你还能一丝不乱地跟着星象去采草药,并设置一些简单的路障,蹩脚的障眼法模糊他们的所留之处,已经不能一般人可以办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