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二公子送来了聘礼。”谢怡蕴看见周姨娘以可见的速度把眼眶里的泪收了回去,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又把沈家送的聘礼给送了回去。”
“说点我不知道的,你与全二公子究竟有什么纠葛,他非要娶你?”谢茂在来的路上已经听下人说了经过,他想听自己女儿亲口说一次。
这门亲是他亲口向沈大人提的,如今闹出这个模样,京城的人只怕都笑翻了。
谢怡蕴想了想,要说她“她天生丽质,把全琮俘获了”,可京中家境好样貌好的贵女一大把,要说“她是替罪羊,是全琮用来搪塞的”,可他为什么不去找别人,能达成他目的的不止她一个。最后谢怡蕴只得说了个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他觉得我好。”
好到值得为你疯狂?今日在朝堂上,全琮像疯狗一样,玩命参沈鉴父亲,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硬是被他抬到御前说,朝堂外直接替他们家把沈家的婚退了,这般飞来横祸,谢茂又气又恨,哭喊道:“沈兄,我失信于你啊!无缘与你做亲家!”
谢怡蕴听了直头大,这一世,她的父亲极重声名,他若是真觉得有愧,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让步。谢怡蕴想了想,还是决定说点什么劝她父亲冷静,这时听见下人来报:“光禄寺卿之子求见。”
谢茂听了,登时就从太师椅上弹了起来:“快请!”想着沈鉴肯定是知道了全琮的恶劣行径,来兴师问罪也不是不可能。
沈鉴进来,先是拜过了谢大人,再一一向诸位女眷请安,轮到谢怡蕴时,目光温柔得似掺得进水一般,谢怡蕴最怕这些处在花男绿女时期的少年郎了,一悸动,整个身子都是颤抖的,女方不喜欢他,也可以被理解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