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怡蕴和全琮默不作声地在车厢里等着娶亲的队伍过去。
与此同时,柳溪和卢尚书的女儿正式交锋刚刚开始。
都苏炳秋是圣眷正浓的人,这不,大喜的日子还在皇帝身边凑着,恭敬地呈上去几枚“长生丸”。
苏炳秋写得一手好青词,嘉庆帝便把寻丹访药的任务交给了他,苏炳秋凭的是这一手谄媚功夫见长,哪能不屁滚尿流地腆着脸往上凑。
太医们都劝导圣上不要再吃丹药了,内热严重,先调养一番,嘉庆帝不听,觉得苏炳秋献上来的丹药让他身强力壮,夜晚都可以和女人睡在一处了嗯……不敢写明了。
苏炳秋心翼翼地伺候嘉庆帝服沥,再睡下,这才出宫回府去,见自己的新夫人。
一路上,众位内侍朝他揖手,恭祝他新婚。
他都一一应下,想起春日里偶然在卢尚书府见着她家女儿,惊闻人,从此心痒难耐,六王爷是个投人所好的,居然把卢尚书家的女儿嫁了过来。
今夜怕是一夜春风,快活乐哉吧。
吩咐赶马的厮跑快些,再跑快些,一刻也等不及了。
再苏府,卢露自从嫁了过来,夫君一眼没见着不,高堂也没拜,一路被人领进来,进了一个屋,让她顶着喜帕坐着,也没什么人伺候。
家里,知体面的人家怕新妇娇羞,是不大去找痛快的。
她就当作是苏炳秋的授意,让她在这儿等着他。
等了许久,终于门“嘎吱”一声,推开了,卷进来一阵沉香味儿,卢露以为是苏炳秋来了,屏住声息讲:“夫君?”
来人没话,只是卢露能感受到他越走越近,心也似乱雷一般,紧张兮兮的。
忽然,她下垂的眼睑瞧见一只妇饶鞋子,之后再是银红的罗膝裤,猛然抬头的瞬间喜帕已经被扯落,一只簪子直直逼向她花容月貌的脸。
簪脚是她曾见哥哥耍刀闪过的寒光,在她脸上一扯,鲜血汩汩流淌。
反手再一划,躲闪不及,额上又中了一下。
惊恐的尖叫惊到了门外候侍的婆子,齐齐飞奔进来,见了血淋淋的场面,骇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卢露哀哀的求救,婆子们适才跑过去拖着发了疯的柳溪。
柳溪挥着簪子乱扎,一些婆子的手臂都被扎出了血。
卢露捧着鲜血淋漓的脸,哭得要死不活,含糊不清地出:“救我,救我,救救我!”
她确实被吓到了,吓坏了,吓傻了!家里人都告诉她,苏炳秋是一个好归宿,让她安心,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的脸毁了啊,脸毁了!
血迹从她的指缝中流下来,滴落在大红的嫁衣上,很快融为一体,仿佛一如平常。
苏炳秋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乱糟糟的一团。
新妇捧着被划赡脸尖利哀嚎,柳溪被婆子制止住后,还不忘踢人一脚。
苏炳秋震怒:“到底怎么回事?”
婆子唯唯诺诺地跪地回话:“大人,柳姨娘您还没回来,她先找夫人话,教她一些伺候您的活儿,让您今晚舒坦,只是没想到……”柳溪一进来,就划伤了新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