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走!”高慎站在台阶上喝道。
“你们先走,我来断后。”彗扬拔剑道。
“赶快打完就去找我们。”秦起对彗扬很是放心,扶着一重伤女子进入通道,艰难前行。
“想走?先问问我手中的剑再说。”高慎左手食指和中指压住剑鞘往前一推,剑鞘飞出,插在通道口处,拦住赵葭的去路。
转眼间,高慎飞身落下,右手持剑,刺向彗扬胸口,彗扬也不慌张,用剑往上一拨,高慎向后一翻,以剑指地,脚猛地一踢,正中彗扬肩膀,彗扬坚持不住,退到赵葭身边,赵葭见彗扬不敌对手,便拔剑相助,刺向高慎,高慎剑在手中一转,将赵葭手中之剑挑飞,也是一脚,将赵葭送还回去。
彗扬扶起赵葭,赵葭捡起剑,两人重新站定,一起举剑冲向高慎,高慎并不在意,傲言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小义山庄和绣女坊的小家伙,只这点三脚猫功夫,这两山门也无存在必要了。”
“我呸!你这个看家狗,就能在这吠两声,有本事去当着绣女坊主说去,还不让你跪地求饶。”赵葭怒道。
“好你个小妮子,就会伶牙俐齿,看我今天不把你的牙全拔下来。”高慎本只是游荡江湖的浪客,刚入金院之时就被很多人骂是看家狗,这让他最为生气,把骂过他之人尽皆杀害,从此再也没人讽他。
高慎气愤不过,持剑用力一摆,震得剑泠泠作响,像条银蛇一般刺向赵葭,彗扬见势,挽起赵葭胳膊,向后一甩,挥剑以攻化防,赵葭从彗扬身后飞来,一个绣女玲珑脚踢向高慎,高慎收剑连续两下挡掉他们的进攻,双方来回打斗着,虽说彗扬和赵葭初次配合,却很有默契,动作行云流水,一时间高慎也无机会得手。
赵葭原来武功并不低,一直以来并未出手,今日一战,使得一手飞花剑,身法柔软,看似绵软无力却蕴藏杀机,这让彗扬刮目相看。
“这剑法看来陌生,难道那赵风骚新创了一套剑法?”高慎问道。
“你这个狗奴,赵坊主也配你叫的!”赵葭听到高慎侮辱自己母亲,马上回骂。
“她能做那些事,还不让人说吗?”高慎捋了捋胡子。
“住口!”赵葭怒道,使出一招梨花落雨,一把剑好似变成数把刺向高慎,高慎一个退身,并未接招,“你这个小妮子眉眼之间倒和那姓赵的有几分相似,莫不是和她有什么关系?”高慎好像并不着急将他们拿下。
“与你何干!今天不把你杀了,难解我心头之恨。”赵葭彻底被高慎激怒,再无言语,只剩得打斗和金属碰撞的声音。
秦起在上面疏散了受害者们,便一直等待,迟迟不见身影,担心唯恐出现意外,便回到通道找寻他们。
他们看到秦起出现,一时间分了神,高慎抓住机会,砰的一脚,将彗扬踢飞,彗扬倒地嘴角流出了血。
“你下来干嘛?”赵葭问道。
“我看你们这么久都未上来,怕你们出事,这就来了。”秦起道。
“都到了就省的我一一去找收拾你们。”高慎顿时多了几分杀气。
三人一起抵挡着高慎,不过秦起的出现并没能使形势好转,反而因为漏洞太多,让高慎多了很多机会。不过十个回合,彗扬替秦起挡着却自己中了招受了伤。
“你快去把这些衣甲尽数烧掉,以绝后患。”彗扬喊道。
秦起撤出战斗,找到磷石粉,想要把这些衣甲硝了去,这让高慎慌了阵脚,多日准备就为月后行动,眼看着就要付之东流,却也脱不开身。
秦起撒开磷石粉,拿起火把正欲点火,石门进来了一群府兵,纷纷跳了下来,冲向秦起,秦起把火把往磷石粉上一扔,便跑到通道口,只见磷石粉噼里啪啦着了起来,府兵并未管着火之事,挥着大刀冲向秦起,秦起也能应对,彗扬和赵葭也在同高慎打斗,火势慢慢大了起来,高慎找个机会跳脱出来,喊道:“先过来救火,灭火要紧!”府兵这才退后,拿着衣物扑火,火势被扇的越来越大,后来越来越多人进来救火,秦起喊着彗扬和赵葭快走,秦起在后面断后,随手撒出很多幻幽散,弥漫在空中,他们三人赶紧跑向通道。
“小心!”赵葭看到高慎随手夺了一把刀,射向秦起,便扑了上去,秦起被推倒在地,赵葭的肩部却中了这一刀,顿时鲜血渗透了衣服,往下慢慢渗着,赵葭也不矫情,忍着痛,“啊”的发出低沉的呻吟声,拔出了刀,向通道走去。
火已经达到了控制不住的程度,磷石粉和钢丝在一起,一阵爆炸,炸出了很多火花,让府兵和高慎只得退后,高慎又逼着府兵上去灭火,趁着这个功夫,秦起他们已经进入了通道,不一会儿时间便出了通道。
“快,让我给先给你止血。”秦起着急道。秦起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扯下赵葭肩部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在伤口处却是血肉模糊,秦起先让赵葭服用了九效灵丹,又在伤口处涂上了凝血粉,扯下身上的布条,给赵葭包扎上,不消一时血便止住了。赵葭面色煞白,因流血过多变得很虚弱,彗扬也受了伤,秦起恨起自己无能,连朋友都保护不住,一阵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