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师姐,你来啦。”门口一绣女给郑冰雪打招呼。
“是的,师父命我来查看里面那小子,里面现在是何情况?”郑冰雪问道。
“师父喂了那小子南星红烛,现在差不多是个废人了,躺在里面动也不动。”平日里郑冰雪对别人都很客气,自然得到很多人的喜欢,这两名绣女也没多过问,便让郑冰雪进到柴房之中。
郑冰雪看到秦起的惨样惊讶的捂住了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郑冰雪知道秦起是为了自己才大闹绣女坊被抓,现在又知道这是多年前的弟弟,自责之情随着眼泪流了出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秦起看着郑冰雪,手指想动却不听使唤,在原地颤巍巍的晃着,嘴里想说话也说不出来,郑冰雪走到哪,秦起的眼睛就看到哪。
“你没事吧?”问过之后郑冰雪就后悔了,这般模样怎么可能没事,“你你......你.....”郑冰雪急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雪姐姐......”秦起声音几乎让人听不到。
“你说什么?”郑冰雪附耳过去,也没听清,“哦,对了,解药,解药,我要先给你去找解药,你现在中毒太深,得用解药才能有救,你等我啊,你先好好休息,我马上就回来。”郑冰雪着急的就往外走,到了门口想到眼中有泪,便擦了干净,缓缓走出门去。
“雪师姐,你眼睛怎么红了?可有问出些什么?”一绣女问道。
“那小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什么也没有问到,你们找些粥来喂给那小子,以防他死了,线索就断了。”郑冰雪揉了揉眼睛吩咐道。
走出那两名守卫绣女视线变狂奔起来,一心想要找解药,她能想起的人也只有赵葭一人,便跑到赵葭房间,此时赵葭正在无聊的写着门规,像是鬼画符一般随意挥写。
砰地一声闺门被郑冰雪推开了。
“雪姐姐如何这般着急,莫不是被人欺负了?告诉我,我去教训她去。”说完就放下了毛笔,想要替郑冰雪出气。
“不是。”郑冰雪拉着赵葭,深吸了一口气。
“你眼睛怎么红了,是哭了吗?”赵葭握着郑冰雪的手道。
“我没事,你有没有南星红烛的解药?”郑冰雪缓过气来问。
“你为何需要南星红烛解药,平时都是由娘亲和姨母守着,我倒没有。”
郑冰雪给赵葭讲了整个过程,赵葭一股怒气就冲到了头顶,准备去找她母亲理论,又被郑冰雪给拉着了,“我们从长计议,现在先救出秦起才是,你这样盲目行动,只会让师父火上浇油,到时候秦起性命都可能不保。”
“我娘亲这样做真是太过分了,简直......”赵葭本想说丧尽天良,只是不便说自己母亲便没有说出口。
“师父现在应该在会见小义山庄的各位贵宾,我们现在去找师叔,她平日里最疼你,定会给你解药的。”
赵葭收了收心性,同意了郑冰雪的计划。
“姨母,你在忙呢?”赵葭看赵月华在批绣女坊事务,就从背后按摩道。
“你这个小灵精,你娘亲不是让你在房中写门规不许出来吗?怎么有闲情雅致跑到我这里来?嘴巴像是涂了蜜似的。”赵月华伸了伸老腰道。
“我早上不小误食了南星红烛,现在浑身都不舒服,想给姨母要写解药来。”赵葭捂着肚子。
“我看你好得很,中毒可不是你这般模样,你要解药何用呢?”赵月华一眼便识破了赵葭的小伎俩。
“姨母英明,这都骗不了您,我要解药其实就是为了防身,以防误食之时不能自救。姨母......”赵葭撒着娇,闹着赵月华。
“别闹了,别闹了,吵得我耳根疼,姨母这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可没时间多陪你,要不,你拿笔墨在这写门规得了。”赵月华又忙了起来。
赵葭不达目的可不罢休,坐到了赵月华腿上,依偎在她胸前,像个小孩子似的闹着赵月华,这个动作最让赵月华受不了,小时候总这样抱着赵葭,长大之后再也没有这样过,赵葭突然这样,倒让赵月华鼻头一酸,再也没说什么,就把解药给了赵葭。
“谢谢姨母。”赵葭抱着赵月华,亲了她一下脸颊,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