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葭将秦起放在了她的好朋友小月家中,小月刚逃回家没两天,手上还用纱布包裹着,伤口还没痊愈,整日忧心忡忡害怕金霸天那帮贼人再来抓人,直到赵葭告诉了金霸天全族被杀,小月才痛快的舒了一口气,狠声道,“杀得好!”
小月那日见过秦起,便知是恩人,只是那日来不及道谢,赵葭委托小月好生照看秦起。
“葭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恩人。”小月应道。
“这段时间怕是要辛苦小月了,这里是一些银两,如果需要购置些物品。”赵葭塞给小月,小月也不接道,“葭姐姐这是作何?小月的命都是恩人救的,自当尽自己全力,银两万万受不得。”
银两在她们手中推让了好几个来回,最后赵葭说不过小月,便道,“我这般也不相让,那便由小月代劳给秦起备着,待他伤势痊愈,给他当做盘缠。”小月这才作罢。
赵葭和郑冰雪交待了几句秦起之后便回了,留下秦起在小月家中养伤。
赵风韵正在和肖聪讨论针对绣女坊防御事项,柴房门外守卫秦起的绣女捂着脖子向赵风韵报告。
“何事如此慌张,没见我这正在会客吗?”赵风韵板着脸道。
“师父,非常紧急!”绣女道,便走了上前,一手护耳在赵风韵耳边说道。
“岂有此理!”赵风韵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赵坊主何事如此动怒?”肖聪问道。
“坊内杂事,净不让人省心,肖门主稍作休息,待我处理完之后,再继续商讨。”赵风韵拱手道,肖聪等人也拱手回礼。
赵风韵风风火火来到柴房,看到里面空无一人,便命弟子去追拿秦起,无论死活,必须要带回,如有抵抗,格杀勿论,见到郑冰雪和赵葭也一并押回。
绣女坊的弟子们正在火急火燎的搜寻,每一个角落也不放过,彗扬听见动静便在正厅探头查看,问肖聪道,“大师兄,你说她们这是在作甚?”
“想必坊中确有急事,当前绣女坊正是不安分时期,我等言语自当注意。”肖聪嘱咐道。
“坊中可有什么急事,有我等可以相助的吗?”彗扬叫住一位绣女问道。
“慧少庄主好,坊中小事,不想惊扰公子,还请公子安心休息,稍后师父便来陪各位。”绣女按照赵风韵吩咐不告诉小义山庄等人,彗扬只得回到座位之上。
此时赵葭已经快马加鞭赶着马车回来,想要人不知鬼不觉的当做一切事情都未曾发生过,她们还不知坊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刚到后门,两名弟子将她们拦住,好似专门等她们一般,送到赵风韵跟前。
“吃里扒外的东西!说吧,人呢?”赵风韵语气冰冷。
“娘亲怎能这般对待我二弟?他并无大错,只是性子活泛了些,您可是要将他置于死地啊......”赵葭忍不住和赵风韵争论。
“住嘴!”赵风韵“啪”的一巴掌打在了赵葭脸上,“你怎知那小子并无心机,我又怎能置绣女坊几百人性命于何地,那小子必有所瞒,你们倒好将人给放了!雪儿你平日最乖,告诉师父,那小子现在何处?”
“师父,秦起在师父未曾救我之前,和我是姐弟,这般巧合,只是为了和我相认,实在并非恶徒,请师父放过他吧。”郑冰雪替秦起求情。
“好啊,看来你们是铁了心的要和我作对了,来人啊,家法伺候!”赵风韵怒道。
众人只得压着郑冰雪和赵葭到胜男台,推倒她们跪在地上,家法很少用到,很多人并未曾见过执行家法的场景,一时间众人把胜男台围个水泄不通。
“你们需知家法轻易不出,一出便血肉模糊,你们可要想清楚了。现在说出来也能免得那皮肉之苦。”赵风韵此时手中拿着一条钢锻的鞭子。
“要打便打,何须多言!”赵葭已然生气,心怪她母亲如此不近人情。
“你......”赵风韵抬手一鞭子停在空中,想要打她却未狠下心来。
郑冰雪便上前护住赵葭,所谓有难同当,两个人抱在一起,她手中之剑在手中握住之时,赵风韵没注意竟是风花剑,这般横在赵葭身前,看的了个仔细。
“风花剑......师姐啊,你果真不肯罢休啊。”赵风韵心中一凛,回想到一个可怕的场景,她的师姐临死前满是血的手长长的伸向自己,口中喊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声音一直回荡在赵风韵耳边,每每做噩梦都会被吓醒,惊得一身冷汗。
“此剑可是那小子给你的?”赵风韵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