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在山洞之中困了一夜,脚消了肿,活动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便想着上去的方法,秦起小心的站在山洞边上,尽可能的往外探着脑袋,看不到山顶,也不知藤蔓是从何处长出来的,脚下的石子滚落到崖下也听不见回响,摆在秦起眼前的只有一条路,就是顺着藤蔓往上爬。
“只能赌一把了,但愿这藤蔓能带我上去。”秦起祈祷道,说完就拉扯住藤蔓,轻轻的顺着往上爬,不知爬了多远,秦起再看脚下已然看不到洞口的位置了,藤蔓虽不是在最高处长出来的,却也离山顶不远,秦起便飞身上去,终于又到了众妙岭。
“也不知商尘子道长一天没有我的消息,是不是以为我下山去了。”秦起自语道,心想得赶紧下山解释解释,好让他放下心来。
秦起回到住处,又看到了程罄,向他问好。
“你昨日一天不见人影,你是去了哪里?商尘子道长过来问我我知说到众妙岭去了,却也不见下来,道长也未曾说些什么,便回去了。”程罄道。
“多谢程师兄,昨日确实发生了些意外,在采药时不小心跌倒了崖下,扭伤了脚,正发现悬崖边上有一洞穴,便在那里休息了一夜,经历了一天一夜这才爬了上来。”秦起风轻云淡的说道,“哦对了,程师兄这里是一些药草,还请师兄按照种类分别放在筛子里晒干,回头我做成草药送给师兄们。”
“秦师弟现在没事了吧,自是懂得医术,想来也应该没事了,有了这些药草,真是再好不过了。”程罄喜道。
“商尘子道长现在何处?”秦起问。
“应该在八卦阵广场,听说提前举行了比试筛选赛,秦师弟自可以去看看。”澄清说完拿着药草便走了去。
秦起便往下走,到达了逍遥阁,往下看去,八卦阵广场已经围满了人,他顺着台阶往下走去,从最外面挤到了最里面。
“众弟子早已跃跃欲试,有的忍不住竟在此先进行了比试,那便今天来比吧。参赛的人做好准备,稍后一一进行比试。”身着青衣的道长念靳子道。
原是在练功期间,几名道士在此打架,穿白衣灰边的人大多是商尘子的弟子,自然听从商尘子吩咐,而穿黑衣白边的人多是宗稗子的弟子,主张进入江湖纷争,一统江湖。
黑衣道士说商尘子为人懦弱,只敢龟缩在云上山中,不敢走出江湖一步,白衣道士自然忍受不了诋毁,双方便争论了起来,场面一时不受控制便动手起来。
等到念靳子道长到来,大喝了好几声“停手”之后场面才安静了下来,便一直教训着他们。念靳子和商尘子等人商量之后,决定临时比武,免生事端。
秦起环顾了观礼席并未看到商尘子及几位道长,八卦阵广场只有念靳子道长一人,再往后看,道长们坐在逍遥阁阁楼之上,远远的观看着这场比试。只因担心在场影响他们发挥,这样一来他们便可轻松上阵。
“这第一场,比试的是阵法,八卦分为乾、兑、离、震、巽、坎、艮、坤,阴阳为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同时又可分为数多种类,天下莫大,无不在卦中,最后八卦合一,一乃万物,这八卦阵广场便是根据这规律推演而来,也是你们平时练习的重要课程,现在组成两组,每组八人,比试阵法。最好能把你们刚才那股劲拿出来,当然不许下狠手,要不然面壁两个月。”念靳子要求道。
不多不少,白衣道士和黑衣道士各八位走出人群,对面站立在八卦阵的中央,彼此眼神中有很多不服的情绪。
秦起突然注意到他们的鞋子是统一的黑白相间的布鞋,让他想起在石室之中看到的鞋子一模一样,不知是巧合还是......秦起不愿往坏的方面去猜,心中的疑虑想要赶紧告知商尘子,好让他早做打算。
“今日便让你们看看我们虽然衣着黑衣,但实力绝对不比白衣差。”黑衣为首的是满粟说道,满粟手拿拂尘,皮肤粗糙,脸上似有许多小坑凹凸不平,长着一把羊胡子。
“就凭你们心术不正的这些人也想赢过我们?心有杂念,怎么能好好修行,再给你们几年时间也赶不上我们。”白衣道士站在中间的是甘岚,头发用木簪挽着,嘴唇上面刚有一层稀疏的胡子,甘岚在新一辈之中很有威望,为人正直,处事有度,深得大家敬佩。
“只会逞口舌之能,蛊惑众人,他们听你的,那是他们没脑子,今日我便让他们清醒清醒。”满粟道。
白衣众道士被满粟激怒,吵嚷嚷道。念靳子不得已再次主持局面,“八卦阵上不准嚷来嚷去,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布阵!”甘岚道,随着其他七位道士顺位站在八角,来回变幻着阵型,脚法干净利落,似有移形换影之快,手中招式保持着平衡和内力集中,眨眼间阵型已成,所布坤卦,在八卦之中属于最低阵法,简单易成,威力也不小,再看满粟,已然率领众道士布成巽卦,巽代表风,阵中之人似乎形成龙卷风一般在原地旋着,似是能吸附周围一切。
甘岚见状,喝道:“变震!”,震代表雷,正克风,众道士在满粟来临之时已然变成,双方交织在一起,阵中似有电闪雷鸣,狂风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