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得,掺得。”梁成甫见萧忱一副话有余地的模样,霎时就笑开了。
“再者,安平候此时怕已是面见圣上了。届时,应也是咱们共查。”
梁成甫怕萧忱应不下来,又添了一把柴道。
萧忱闻言眉一挑,开口道:“可是萧某……最近查的旧案还未理清楚……”
梁成甫听及此一顿。
原来在这儿等着的。
可……
算了,还是先把这茬解了再说。
总归那案子当年也不是他封的。
几番思量下,梁成甫一鼓气,抿了抿唇,一副早死早托生的模样,道:“无妨!萧大人要有能用得上我们京兆尹的地方,只管知会就是。”
萧忱闻言似乎略思索了一息,便道:“也罢,查一件也是查,查两件也是查。好在,那陈案也并不急于一时。”
随即,便眉目一舒,淡笑道:“那萧某……明日便向圣上请旨,与梁大人共查此案好了。”
梁成甫闻言是一顿。
这意思是……他萧忱一人来?
可……
罢了,罢了,能拉一个护身符就拉一个好了。
而大理寺众官闻言则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是他萧忱一人要去揽这案子。
“那这样,诸位大人今日就到此处吧。若是对案子无甚兴趣的,便可离去了。”
萧忱似是一副终于想起了还有一群人的模样,笑吟吟地开了口。
语毕,大理寺众官便如释重负般,纷纷向萧忱与梁成甫二人道了别。
只除了……那日苏清宴也见过了的刘主簿。
此时刘荣宽虽已从方才的惊惧中缓过了神,但却紧皱着眉,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啐!谁想掺和这破事!
一看便是仇家寻仇,方才又未曾封楼,凶手怕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不会跑,乖乖等着他们上门来抓。
到时那安平候总得抓人泄愤吧。
要不是……要不是寺卿大人让自己好好跟着这泼皮!
他刘荣宽是傻了,才会巴巴地贴上来!
梁成甫见那刘荣宽竟未离去,便一乐,眯着眼笑道:“呦,没想到刘主簿也有兴趣啊。”
“梁大人说笑了,下官不过是跟着萧大人罢了。”
刘荣宽心中再不满,但对着这官比他大了四阶的梁成甫,也只得好声好气道。
“诸位也便散去吧。毕竟这大晚上的……”萧忱缓缓开了口。
于是,众人闻言便明白了,今日怕是不能再继续将这热闹瞧下去了。因此,不过,片刻,人便渐渐散去了。
蓦地,萧忱望着一角落里正欲离去的两人道:“你们俩,过来。”
苏清宴本想着混水摸鱼地看上一看,但因着萧忱的逐客令,便估摸着眼下也只能离去了。
谁知,萧忱果然是早就瞧见了他俩。
于是,苏清宴只得同竹禹一道转回了身,很是坦荡地唤了一声,“舅舅。”
梁成甫闻言后,那八字胡一抖,循声望去,便见从那角落里缓缓走出了两人,为首之人长得倒是一副端方自持,温润如玉,清隽朗然的好模样。
只是……舅舅?
对,近日来,大家也都知道了,这萧忱似是收了一个母族的子侄在身边。
但……呦呵,小少年竟晓得来逛花楼?
嗯,孺子可教也。
刘荣宽则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他先前直道这小子要比萧泼皮识趣许多。
但不曾想,竟是识趣地这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