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城墙上,不时有着人脑袋如西瓜砸在地上般炸裂了开来,一身雪白的袍子配合着那鲜红,就如一株株开在黄泉路的彼岸花。
苏北的手向着沙盘点了过去,
“父神!”
啊努比斯突然跪在黑雾中,抬头看向了黑雾笼罩的天空,恭敬着喊道。
苏北停下了手指,看着那恭敬如朝圣的啊努比斯,以及停下了扇翅三个头颅皆低下的海姆邬提,心态莫名的发生了改变,
人也是我创造的,虚无也是我创造的,为何我要出手去帮人,这本来便是世界进化推演的一部分,我能出手这一次,那下一次呢?
想着苏北放下了手,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话后退出了创世空间。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即为这世之天,当一切平等。”
随着苏北的离开,阿努比斯站了起来看着那不远处如明灯的王宫张口大声的斯喊了起来,黑雾中无数的虚无如黑色潮水一般向着王宫涌去,
混乱,尖叫,哀嚎,嬉笑,哭泣,等等声音在这由虚无组成的黑色潮水中肆无忌惮的喧闹着。
王宫中的普通人皇族成员等人,听到汇聚而来的声音,轻则神智全无,重则七窍流血而死,就连那城墙上的一阶知者们也均脸色发白,口中再也发不出真言与真名,唯有二阶阶段的知者才能稳定下来自己的精神。
“天忘我楼兰。”冯君看着这以往从没有见过的如此庞大虚潮,心里涌上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嘴里无神的说着,整个人在这一瞬间便老了不上,挺直的背弯了下去,身上出现了死亡的气息,再无丝毫的活力,就如那即将快要入土的老人。
“师傅!”
“父亲!”
城墙上还剩下的十三名知者,有男有女,岁数皆是在30岁以上,看着冯君的变化以及那冲击过来的虚潮,脸上布满害怕着急的开口喊道。
冯君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女儿,弟子们,一幕一幕的画面从眼前闪过,从小调皮捣蛋喜欢欺负妹妹的冯成,要听故事才能睡觉的雯雯,五岁在自己门前跪了一下午,求自己收他的小山,
冯君脸上漏出了笑容,这辈子值了,
“一会如果有机会,你们就逃吧,楼兰守不住了。”
冯君说完面向那冲击而来的虚潮,背直了起来,冯成等十三人没有说话,而是看了冯君身影一眼后,坚定的看向了那虚潮。
王宫的铭文与虚潮相撞了,就如向那热油里面倒入冰块一般,道道黑色如狼烟的黑雾直冲天际,这是虚无被铭文伤害所化,但同时无数的铭文也被虚无感染侵噬,
铭文有限而虚无,无边无际,如那海中升起的大浪,一个冲击王宫城墙的铭文便全被消失,城墙光芒消失,腐朽开始出现,城墙也如那断了电的世界变成了黑白二色,唯有那一个一个的知者。
是这世界唯一的色彩,但他们就如那一排排的路灯,飞快的暗淡了下去,虚无冲过了城墙接着向王宫涌去。
冯君的身边周围全是密密麻麻向他伸爪嘶牙的虚无,不过却没有任何一只敢靠近他身边两米的距离,视线已经被虚无与黑雾掩盖,冯成们不知被冲击到了何处,冯君扭头看了一眼王宫方向,心中出现了一个巧笑嫣然的女子身影。
“紫月对不起,我不能在遵守约定,接着守护我们的国家了,”
“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了,等我!”
“吼!”一声怪异的烈喝声从远处的黑暗中响起,无数围着冯君的虚无,在这怪异的烈喝声中向着他冲了过去,但是当虚无们冲进他身边两米范围时,便一只接一只的凭空化成了一道道白雾融入他的身体中。
冯君回头看向那远处的黑暗,笑着说道“靠这些是杀不死我的,你应该知道,我的虚无。”
“如不是没有前路,我早已经突破知者第二阶段,你有何必做这些无用之功。”
说着冯君向着那黑暗处走去,怪异的喝烈声变得急促与着急,一只一只虚无在这喝烈声中不知畏生死的向着冯君冲去,想要拦下他的步伐。
但是却无任何的作用,王宫处一个个知者在虚潮下死亡,冯君却如在自己家园漫步一般,没有丝毫一只虚无能堵止他那平稳的步伐。
那隐藏在黑暗中的虚无更加着急,一声比一声急促的烈喝声不断的传来,随着冯君的步伐越来越接近,黑暗中传来的声音,也不再只是一种,有着其它怪异的烈喝声也开始急促的响起。
“原来有三只!”冯君听着那不时响起的怪异不同烈喝声,嘴角漏出了笑意,坚定的向着那黑暗中走去。
没多久,可能是见虚潮确实不能奈何冯君,有或者是其它,黑暗中不再传来了烈喝声,围着冯君向他冲击着的虚无们连忙四散跑开。
这怪异的现象让冯君停下了脚步,心里下意识的思考着是什么原因,但想了一下便放弃了接着思考下去的想法,笑着摇了摇头踏入了那黑暗当中。
“欢迎你的到来,人类,你的实力值得我们的尊重。”一声有些怪异的语言从黑暗中传了出来,
冯君立马凝神戒备了起来,并且在心里急速的思考了起来,虚无并不会说话,不应该说虚无并不会说人言,那这这说人言的究竟是什么?
人吗?
不可能,人这么可能生活在虚无的世界,而且还和虚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