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古籍书页散落,又如沾染了点点墨迹的白絮飞绕在书生马子文四周。
书生马子文一手背在腰后,看着被书页上文字锁链束缚住的众人,他的神态倒是像悲天悯人的。
却又有一女子自书生马子文背后的飞舞的书页中走出。
短发道士心中一凛,却见是一位身着霓裳羽衣的倾城女子,却是与画像上的人一般无二。
“是你操控了书生马子文?”
张自道运行真气,阻止了黑线的蔓延,黑线颇为牢固,又有禁锢的能力,不过以张自道的修为,倒是也无惧。
只是那又飞来的五张纸页,落下的黑色锁链,有些麻烦。
他看向那霓裳羽衣女,说道,“也是你杀害了葛家七口?”
岂不料霓裳羽衣女,对书生马子才说道,“公子。”
书生马子才对短发道士说道,“马某饱读圣贤书,明是非,辨妖邪,何人能操控我?”
见短发道士似有不信。
书生马子才又说道,“你口中所言的葛家七口,只是山中老猴,却痴心妄想以文人身份自居,何其荒唐不合规矩!”
书生马子才三言两语便把那日发生之事说尽。
葛家老猴一心向学,本就是对书生倍加推崇。马子才又有个秀才功名在身,那日不请自来,登门拜访葛家七口,只称是得知葛家向学,故而来葛家请教学问。
葛家老猴见马子才是秀才,却来登门交流学问,不由满心欢喜。又让家里其余几口,一起来向马子才请教学问。
马子才却是能够控制书本中的字,葛家七口本是满心欢喜拿着书本听马子才讲学。
却不料书本内突有一黑线飞出,当场丧命。
在杀了葛家七口之后,书生马子才仍是恼怒,又抹去了葛家是藏书上的文字。
“你这书生怎地心肠如此歹毒!”
捕头夏侯肃听罢怒道,一身虬龙般结实的肌肉上青筋根根暴起,却听有细微的咔嚓声响,束缚住夏侯肃四肢的黑色锁链,出现了裂痕。
书生马子才却冷声说道,“聒噪!”
又有一页纸张飞来,此页纸张上的文字却是化作了一个黑色的铁箍。铁箍扣住了夏侯肃的嘴巴,让他发不出声来。
书生马子才却是有一事未说。
他之所以在葛家七口手中放菊花,却是书生马子才一时起意,想以此事搅乱延陵城人心,让大家相信陶氏姐弟是妖。
介时他在出手让陶氏姐弟现出原形,在世人面前诛妖。
一则行书生马子才自以为的教化之道,二则是书生马子才念想着借此机会名动天下。
正所谓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
书生马子才,也不例外。
张自道听罢书生马子才所说,心中仍是有疑惑,他仍是不知霓裳羽衣女的真正身份。
书生马子才虽是口中判了几人死罪,却是不急着杀了他们。
书生马子才对霓裳羽衣女说道,“我去找那位齐先生讨教学问,学问讨教,本不宜生杀戮之事。待我出了门后,你便替我动手杀了他们。”
陶一条呸了一声,说道,“虚伪!”
被妖讥讽虚伪,书生马子才自是生恼,一页纸张上,有黑字化作一枚飞针。飞针尾还有一根黑色细线,却是缝住了陶一条的嘴。
陶一条吃痛,不由闷哼一声。
书生马子才收起身后的书页,书页又化作一本古籍。书生马子才手持着书籍向小院外走去。
陶黄英自始至终默不作声,她本就是伤势未愈,却是在竭力的运行着体内反真气,试图施展出飞剑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