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还有些拘谨,不过几杯酒下肚后,也就放了开来。
短发道士端着酒杯也不急着喝,慢慢轻晃着酒杯,他靠在椅子上听周围的人谈南谈北,口音也不尽相同。
“哟,这不是李秀才,李大善人,快快请进!”
客栈老板瞧见几个书生打扮之人走来,其中一个长相颇为英俊的书生,不足三十,便是李秀才。
李秀才笑意和煦,说道,“老板谬赞了。”
又道,“先说好,老板若是仍坚持不收李某的酒饭钱,那李某只好回家了。”
客栈老板缕了一把胡须,说道,“那好吧。”
李秀才才与友人一同进了客栈。
店内自是有人认得李秀才,便冲客栈老板喊道,“久闻李秀才大名,今日有幸一见。店老板,劳烦上一壶稻香酒送到李秀才的桌上。”
这人又起身对李秀才抱拳道,“一壶稻香酒聊表心意,还望李秀才收下。”
哪知李秀才还未开口。
那客栈老板笑道,“你有所不知,李秀才虽还未为官,可两袖清风,从不收任何钱物。你这壶酒,我看还是免了。”
李秀才也是对这人说道,“李某苦读圣贤书,不敢负书中道理,望阁下莫要因此责备李某。”
张自道好奇的看了几眼李秀才。
那船家连喝两杯酒顺了顺口中食物,一脸神秘的小声对张自道说,“道长,我听传言,说李秀才的名声连郡守那样的大官都知晓了。我还听人说,县长的女儿一心要嫁给李秀才。算命的也说,明年的举人考试,李秀才必定能高中。稻香镇的人可都盼着李秀才能考上举人!那样李秀才就能正儿经的当官了。”
言至于此,船家挠了挠头,说道,“也不是稻香镇全部的人都盼着李秀才能考上举人。镇上卖肉的李屠户,就与李秀才不对付,也从不卖给李秀才一两肉。”
张自道问道,“那你知道李屠户为何与李秀才不对付吗?”
船家拿手指了指自己脑袋,说道,“李屠户脑子坏了,喜怒无常。有时候还说稻河中的水鬼是个好鬼!谁敢说个不是,李屠户急眼了甚至还想要打人。
道长,你说说,这李屠户说出来的话,还是人话吗?”
张自道对此不做评价,反倒是生出心思去瞧一瞧那李屠户。
见不少人围在李秀才那桌的旁,张自道瞧了片刻,便打消了此时过去问一问那河中水鬼的事情,打算待到李秀才吃好准备离开客栈时,再去问。
继续吃着饭菜。
夹了一口稻香鱼。
等到吃喝快好时。
便听见客栈外传来脚步匆忙的声音。
有四五个人一脸惊惧的跑进了客栈,一个本地稻香镇的人,另外几人是来往的客商旅人。客商旅人听了稻河水鬼的事情,有心去看,便雇了稻香镇的一位本地人。
“怎么了?”
有人问。
“稻河,稻河水变红了,那白衣水鬼,不知为何,也变作了红衣水鬼。”
客栈老板听了此事,却是说道,“李秀才,你怎么看此事?”
李秀才站起身,沉默片刻,说道,“水鬼不除,终成祸患。大家都莫要出镇子去河边,我明日再去县里一趟,看能否寻到一位高人降服了水鬼。”
见了河水变红,白衣水鬼化作红衣水鬼的那个稻香镇之人,结结巴巴说道,“李秀才,不是一个水鬼,是两两个水鬼。”
“两个?”
“另一个红衣水鬼好像是镇上的李屠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