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薛童一掌打向老太监,声势浩大,近到身前却没了什么力道,老太监看似吃力的接了一掌。“铁掌薛童,你也想要我萧某的命?”老太监大声喊道,也不知是说与谁人听。是说给薛童,还是说给暗地里的那些个人?
“薛某人自然不敢真的杀了公公,只是想要公公留下点东西。若是公公识相,把东西留下,薛某绝不阻拦公公离去。”薛童大声回了一句,人却是没有出现,也不知躲去何处。
薛童这一出手,自然引出了很多暗藏的人,毕竟这薛童乃是巨鲸帮帮主,凶名赫赫。
许多沉不住气的人纷纷跳了出来,与朝廷禁军展开了厮杀。却见真个上前找萧忠曹这老太监的一个没有,也不知这些人是真的来劫道的还是哪里来的拖儿,分明是不想出力!
老太监细细的眼角盯着四周看了个遍,却没有一个没眼力的找上自己,暗自想到“这戏做得不真,这些个武林中人竟没一个真真动手,甚至有点儿名气的都没出现,明明是来了长安街,却不动手,难不成还想看戏,要加点筹码了。”
于是说道“这日月轮可是就在我手上,也是你们丐帮第一代帮主之物。丐帮的兄弟不想拿回去?你们不想要,你们老祖宗可是在祠堂里日想日盼!”
长安街的街道上随处可见人群在厮杀,却没几个真的说的上名号的人,其他的人都随着大众纷纷看起戏来,却只见一间赌坊中,仍有几个不喜欢看戏的家伙猜着骰子赌着钱。
赌桌上一位蓬头垢面的老乞丐似的家伙扣着脚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骰盅,嘴里大喊“小、小、小!”
骰盅打开,三、四、六,大!
“他奶奶的,这曹老太监真他娘的晦气!老子坐下来就没赢过!”这老乞丐气愤的说了一句。
回过身,转头对着身后一人说到“既然曹老阉狗想见见咱们丐帮的人,李长老去会会?”
身后这人也没说话,爬起身来捡着地上的棍子和酒壶,一瘸一拐的出了赌坊。“就会使唤咱,怎不叫这和尚,咱这酒还没喝够呢。”
这人竟是在这赌坊中躺着喝酒,喝醉了!
这赌坊的老板伙计怎么就把这几个老乞丐放了进来呢?看这全身上下的怕是搜不出个十几文铜钱。
老太监在街上等了好一会,突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赌坊门口。
只见一个喝醉了的乞丐,左手拄着一根棍子,右手拿着个酒壶,慢慢腾腾的走向了老太监,拢共不过百八十步,似是走了半个时辰!“咚、咚、咚...”这一步步的走出了声响,声响还不小,场面上厮杀的,不管是这些个没名没姓的武者还是大内禁军,全都停了下来,看着这乞丐慢慢走过来。
场上的人分明是被这步伐震慑了心魄!全然忘却了当下的事。
“象步?走的还不错,像个泥腿子乞食的样子!”老太监运足了气,似是佛门金刚怒吼一般。
“阉狗,你这金刚怒吼也不差。想来当年烂陀寺的事,与朝廷也有几分干系?”来人正是丐帮九袋长老李丰。
据说丐帮九袋长老李丰此人嗜酒如命,其实是因为练了丐帮密学醉江湖,靠的大开大合的招式,配合一口烈酒于胸腹之中,气势磅礴。
早些年听说此人入了地境,拳脚了得,打得荆州一片武林好手心服口服,便去了岭南找上李家三爷李家,这万贯家财中的李三爷,也是李家当代第一好手。岭南在北,荆州在南。一为天下第一豪门,一为天下第一穷鬼。自然是有些仇怨的,打了俩天三夜,李丰回了荆州,瘸了条腿。
老太监听的此文,当下怒视丐帮九袋长老李丰“烂陀寺远在北原,门中高手众多,功法层出不穷,本官可没那么大的本事灭得了门!李长老是丐帮九袋长老,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你不明白?”
“呵,就算天下间的武林门派怕了你大新朝廷,咱丐帮一群泥腿子什么都没有,会怕你们?咱丐帮光脚的可不怕穿鞋的!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群老爷,吃的好穿的好。咱又有什么不敢说的?!”说完便抄起手中棍子,一棍冲着老太监头顶砸下去!
这一棍当真是威力无匹,一棍子下去周边几家楼房竟被这威压砸的稀烂!
老太监摆起了身后红袍,像是一块铁板似的硬生生挡住了这一棍!随后又好似蚕丝一般裹住了棍子,一发力牢牢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