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这个称谓,好像在成河家时也听阿龙叫过一次。
不过那次想必是阿龙顺口说出,因为后来阿龙称呼他还是用了江时易。
显然江时易想要隐藏的背后,有一个以九哥为首的天下。
而楚慈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其中一个。
江时易的手蓦地顿住,在听到九哥之后。
楚慈趁机过来抓住江时易的胳膊,楚楚可怜地接连又喊了好几声“九哥”,一遍比一遍悲情,一遍比一遍心痛欲绝。
顾简看着江时易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转头跟楚慈说了句:“她的脚崴了。”
楚慈依旧没有放开江时易的胳膊,不过脸上倒是稍稍露出了一丝喜色,一改悲伤的语气,平和说道:“这样啊,那我们俩可以一起把她扶进去,你还不知道你家车库离屋里有多远吗,那会把你累坏的。”
“不用劳烦二位了,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来。”
这时旁边车里,江时唤突然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众人无不吃惊,楚慈不由地放开了江时易的胳膊;江时易那不爱显山露水的脸,也难得露出大的浮动;而顾简则是满脸的厌恶。
江时唤走近,楚慈想叫着江时易一起离开,但推了推江时易,江时易没动,她只好自己先给江时唤让出了位置。
“闪开。”
江时唤一声呵下,江时易依旧无动于衷。
那惹得江时唤一把抓住了江时易的衣领,愤愤说道:“你想干什么,有了楚慈还不满足,现在又回来招惹被你抛弃的人,你怎么这么脸大啊,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你自己的吗?”
江时唤对顾简怎么样楚慈都无所谓,但是对江时易动一根手指头都不行。躲开的楚慈此时又冲出来去扒江时唤的手,让他放开江时易。
那时,江时唤的内心涌起了自己活了28年从未有过的悲哀,他看着自己从小就喜欢的女孩,为了别的男人像个疯婆子一样跟他撕扯的时候,突然觉得楚慈很陌生。
他松开江时易,任由楚慈又打了他几下,然后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第一次语气生硬且有些怒气地跟她说道:“还没打够吗?就这么讨厌我?”
“对,我记得我警告或你,不许动他。”
楚慈说得干脆利落,毫不犹豫,简直又往江时唤身上插了一刀,江时唤的心也蓦地冷了起来。
“呵,我凭什么听你的,你又不喜欢我,还又要嫁给别人了,现在连朋友之间的感情都不给我,甚至都不如陌生人,你有什么身份和资格让我听你的话。”
“你……”
一直宠着她,让着她的人,突然间对她大吼大叫,楚慈还真有些不适应,然而这还没完,江时唤今天是彻底打算跟她绝交了。
“以为我江时唤是好欺负的是吗?以为你是楚家的女儿,全天下的男人就要围着你转是吗?我告诉你,我就算再喜欢你,你一直不把我当回事,我也会厌倦,甚至有一天会变为厌恶。”
若不是有以往的情谊在,楚慈真觉得江时唤有打她的冲动。
他以前不敢伤她一根毫发,现在却攥她的手腕攥的生疼。
可是不爱就是不爱,若以后能躲过他的纠缠,撕破脸就撕破脸吧,楚慈心一横,叫嚷道:“厌恶,好啊,你厌恶吧,你最好从这一刻开始就厌恶我,但厌恶我之后,就不要再来找我,烦我,阻拦我。我的什么事都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