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十一客气地向魏语堂点了点头说道。
“魏先生,请看便是。”
洛十一放下手中的画卷之后,整幅画又呈现了出来,洛十一朝后退了两步让出了位置,一伙人就这样把魏语堂围在中间,魏语堂从口袋中拿出一副眼镜戴上,仔细地观摩着。
魏语堂一边研究着画卷一边说道。
“松树的线条简练沉着,潇洒有力;顽石寥寥数笔,就勾勒的如此厚重坚实;仙鹤画的活灵活现,给人的感觉就像马上要从画中飞出来一样。
画面整体的用笔用墨,丰富多变,构图新巧,主题突出,疏中有密,虚实相间,浓淡相生,富有诗情画意,清新流畅就是他的风格,这应该是任伯年的真迹。”
魏语堂语音刚落,现在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啦!洛十一脸上显得很自然,这是在他意料中的结果。
而此刻何耀龙的面色极具难看,一脸质疑地看向魏语堂,可能他任然不相信魏语堂说的就是真的,当然这事搁在谁身上都得有个缓冲过程。
“小妍你眼力不错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魏语堂转身朝秦雪妍问道。
“魏叔叔,一开始我也不敢确定,直到我看了装裱之后才笃定这就是开门的。”
“哦,那你给魏叔叔说说这装裱有什么不同之处。”
“魏叔叔,我怎么敢在你面前献丑啊!”
“小妍,魏叔叔想看看你有没有得到你爸爸的真传,你就给大伙讲讲吧!”
“那好吧!魏叔叔你看这幅画的落款是乙末年,乙末年也就是1895年,1895年是任伯年去世的那一年,可以说这幅《松鹤延年图》是任伯年的遗作,价值极高,这也是我喊你过来的原因。
这幅画是一幅卷轴,1895年是光绪二十一年,属于是清晚期,这个时期最流行的装裱方式只有两种,一种是“京城裱”,还有一种是“苏州裱”。
而苏州立轴装裱形式又分绘绢圈绫天地两色裱、绘绢圈绫天地三色裱,也有仿宣和裱的形式,还有用单色绢或绫整挖整镶。
两色裱的惊燕颜色与圈档相同,而这幅画的装裱形式正是绘绢圈绫天地两色裱,纯正的苏州手工转裱工艺,并且轴头也是采用清晚期常用的黄杨木做为轴头,看这幅画轴头的包浆应该也有100年以上的历史。
如果说这幅画是后人仿制的,但这装裱工艺可不是现在的师傅办得到的,假如这幅画是假的,装裱是那个时期的,这也说不通,这种工艺极为复杂并且价格极高,一般是有收藏价值的画作才这样去裱。
并且在那个时候想要收藏任伯年的真迹也不难买到,藏家没有必要去花大价钱裱一幅假的,而不去收藏真迹。因此我敢断定这幅画就是任伯年的真迹,我说完了。”
“说的好!”魏语堂首先带头鼓起了掌,接着洛十一、李子杰、吴俊浩也跟着鼓起了掌。
一阵掌声之后,洛十一尴尬地笑了笑,感情自己买画的判断和秦雪妍的判断,那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啊!不过秦雪研刚才确实吸引了洛十一的注意,自己买画那是靠系统走的后门,而秦雪研那是真真实实的知识渊博,他的心里也只有默默地佩服。
何耀龙现在可是肠子都悔青了,终于按奈不住站起身来说道。
“这位老师叫魏先生吧!我是这里的老板,你刚才说这幅画是真的?此话当真。”
“这还有假,我魏叔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宝贝能逃过我魏叔的眼睛,他可是西丰印社的书画鉴定专家。
再说了,我家雪妍刚刚也说了这幅画的历史……”
吴俊浩本还想要滔滔不绝地说下去,秦雪研一个白眼看过去,吴俊浩这才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