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我先回去了。”喻大人倒没多想,他完成夫人嘱咐的事之后就匆匆离宫回府了。
而小黑则是慢慢拆开那封信,一字一句地读着。
“然儿,你们在闹别扭是吧?虽然娘不大清楚你们发生了什么,但别想瞒过娘的眼,娘去看过小白了,她伤势无碍,小白这丫头虽说在生你的气,但还是护着你,她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莫要辜负她的心意。”
短短的家书已然让小黑的心方寸大乱。娘去过白府了,还说小白的伤势无碍,这就好,他一直吊着的心可以放下了。可是,这道心坎,他真的能过吗?
但又想到小白护着他,这就说明她还是在意他的,不由的安慰些许,可每每想起胡二条,他的心就分外沉重。就像一根刺,扎地他生疼。
他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正困扰着,忽然一个人无意间撞到了他,他的手一松,那封信被衣袖带起的风吹到一旁的水沟里,很快的沉了下去,与此同时,那人拼命地道歉。
“喻哥哥,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一时心急撞到了你,害得你的信没了。”白予歌愧疚地蹲下身,伸手想去捞信,一把被小黑拉住了。
“不用了,信我已经看完了,你不必自责。”小黑只是拽了她一下,便很快松手,谁知白予歌一个踉跄,竟倒在他怀中,他有些措手不及。
“是予歌失礼了。”她慌张的起身,那湖绿色的发带拂过小黑的手,沁人心脾的花香扑鼻而来,他不由的呆住了,不得不说,挺好闻的。
“喻哥哥?”白予歌已然直起身,看着小黑一副呆愣的模样,不由的唤了句,见他还未回过神,又凑近些。
小黑好不容易回过神,这才发现,那张温婉如画的脸与他近在咫尺,她好奇的目光撩的他心头一震,但很快,他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你无事便好。”小黑轻咳了声,刚想转身离开,却被白予歌从身后环住,她的吐息轻轻扑在他的耳后,香软的四肢紧紧贴着他的脊背,不由惹得他僵在原地。
“喻哥哥,谢谢你。”说完这句话后,那双玉臂缓缓松开,她带着那缕花香款款离去了。
等她的脚步声走远,小黑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这个白予歌还真是大胆,大庭广众之下抱他,但不得不说,他方才心跳加剧的特别厉害,真是奇怪。
小黑又深呼吸几次,把那个奇怪的想法甩到脑后,恢复常态的进了学子监。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幕被其他同僚尽收眼底。
于是,第二天下朝后,大家都在打趣着小黑艳福不浅,有白予歌这般美人投怀送抱,真是羡煞旁人。声音之大,二条听的是真真切切。
愤怒的二条差点要过去找小黑问个清楚,但他忍住了。他是又悲凉又庆幸,悲凉的是姐姐嫁了个朝秦暮楚的男人,庆幸的是姐姐在家养伤没来上朝。
这种事如若让姐姐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他还是不要说了。二条本想悄无声息的离开,谁知被白予歌叫住了。
“胡大人,不知道白妹妹的伤可好些?”白予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那群人的话锋又转到了二条身上。
“早就听说,胡尚书和白尚书关系匪浅,果真如此。”“那日白尚书晕厥后便是胡尚书背着她进宫看太医。”那些人话里有话,无一不在调侃着二人。
二条听的是青筋暴起,奈何周遭官储甚多,他不能得罪他人,且一旦他言辞过错,白姐姐也会被牵连的。
“胡大人若是今日去看白妹妹,可否帮予歌和喻哥哥带声问候。”白予歌一副端庄有礼的模样引得周遭人夸赞连连,可二条却听出了另一番意味。
“白姐姐喜静,你的这番话,我带她谢过了。”二条咬着牙应下,随即转身离去。身后,那群人还在胡天扯地着,可他已经听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捱出了宫,他没有去白府,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口。
可白府里不止小白是官啊,大白回府后,把下朝后众人的非议一说,小白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白,如果真的觉得累了,这桩婚事,哥哥帮你退了罢。”大白自是忍不了妹妹这般委屈。
“哥。”小白扑在大白怀里呜呜哭着。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