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午夜时分,半睡半醒的大白隐约听到一阵窸窣声,间或杂着鸟哨声。大白警觉地走到窗边,观察着隔壁的情况。
只见白予歌站在窗台前,把一张字条绑在鸽腿上,然后趁着夜色放走了鸽子。大白这下子完全的怒了。
他径直冲到隔壁,推开门扉,走了进去,直接质问白予歌,“你在做什么?还想着跟宗族通风报信吗?”
白予歌被突如其来的大白吓了一跳,刚刚端起还未喝一口的茶水直接摔到了地上,碎了一地渣滓。
“我只是告诉喻哥哥事实罢了。”白予歌见事情被拆穿,也就不遮瞒了。
“谁让你写的?”大白一时没控住情绪,吼了一句,声音如雷贯耳,震得白予歌捂着耳朵直皱眉头,一直等他消停后,才慢慢松开。
“我看你压根没有说的意思,就直接帮你做了,难不成你还真想让喻哥哥为那个已故的女人守一辈子啊?”白予歌还未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抽了过来,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你若是敢再擅做主张,就别怪我大义灭亲。”大白一字一句地说完这句话,他可没有开玩笑,如果白予歌还敢这样,他不会心软的。
“你疯了吧?她已经死了,你还在执着什么。”白予歌被那一巴掌打懵了,但她的心火也烧了起来。凭什么对她出气,明明那个女人死有余辜。
“你别逼我动手!”大白急得眼睛都瞪红了,这一刻的他看起来像狰狞的罗刹,步步逼近白予歌,而他的手早已捏紧成一个拳头了。
“我逼你什么了?真是好笑,我没心思陪你玩下去了,东国,你自己去吧。”白予歌说着,直接拎起包裹走了。反正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滚!”大白早就不想看到她了,小白出事就是因为她提前回来了,她还说什么小白让她回来的,说要单独待一会。这分明就是狡辩。
这下,白予歌真的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偌大的客房里只剩下大白一人站在那里。他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毕现。
“小白,你还活着,对不对?”大白喃喃自语着,望向了大开的门扉,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他无法接受小白的死讯,他安慰着自己,也许小白还活着。但心里的痛楚让他疼痛不已。他,一夜无眠。
第二日,车夫对少了一个人也没有多问,还是依旧赶着自己的马车。而大白则是继续回忆着和小白的点点滴滴,他不想忘记那一些往事。
直到进入东国京都,宫内的掌事太监领着他入宫时,他还在发着呆。只见那贴身侍女出来相告,东国的君王正在和国师对弈,不便见客。会意的掌事太监带着大白去了宫内的侧殿安顿。
大白倒是无所谓住哪,但问题是,领事太监带着他走进去时,他还沉浸在回忆里,并没有看路。这进去容易,出去可就难了。
他,在东国的侧殿附近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