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和尚走出码头便停下脚步,将昏厥的两恶霸丢到地上,而后转身,双手合掌道声:“阿弥陀佛,不知施主跟着贫僧,有何指教?”
白衣和尚询问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一脸无辜的南宫心。
毕竟南宫心牵着马,虽在跟踪白衣和尚,却又实在不便隐藏行迹,倒也知道白衣和尚肯定能够察觉到身后的尾行者,于是只能装无辜来应对,反正他的确没有恶意。
白衣和尚并不似南宫心印象中的那种和蔼可亲型,也不是那种凶神恶煞型,这货好似在微笑却又散发着冷意,不过处事淡然却又有股得道高僧的味道,看来是个相当有趣的角色。
白衣和尚见来者装傻,也不再多问,而是旁若无人般盘膝坐下,合掌闭目默诵起经文来。
南宫心搞不懂白衣和尚的行为,沉吟一会,便将马拴在路旁的桩子边,然后走近白衣和尚,抱拳,行个江湖礼,问道:“敢问大师法号?”
“贫僧若衣,见过施主。”
若衣并未起身,甚至都没开眼。
对此,南宫心不禁直言道:“若衣大师就不怕引起误会吗?”
若衣这才开眼,看着南宫心说道:“哦,有何误会?”
“呃,若衣大师,一般来说,像您这样的态度恐怕会让人觉得您是个傲慢无礼之徒。”
南宫心没敢说得太直白,斟酌之后,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但施主似乎对贫僧甚是客气呢。”
若衣并不在意被人误解,但他对南宫心的态度产生了些许好奇。
“因为我觉得若衣大师并不是坏人,再加上彼此并不熟络,所以我是既不敌视您,又不想得罪于您,自然保持一种对江湖前辈的敬意。”
南宫心理所当然地对若衣讲述了自己的想法。
“原来施主是初出茅庐的少侠,不过一直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号,显然施主也不是什么天真之人,为何还要因好奇而参合到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中来?”
若衣起身,直视南宫心的双眼,似乎想借此判断南宫心是否在撒谎。
“虽然我此次并非全因好奇而跟来,但我还是要为‘好奇’说句公道话。好奇是人的天性,也是驱使人能够不断成长的动力。大师不可对其心存偏见,不然固步自封,将再难取得更高的成就。”
南宫心本来没想进行这样的辩解,但不知为何,话一出口便扯到某些奇怪的理论上去。
而若衣在听完南宫心的话后,眉头一皱,而后仰头大笑,再平视南宫心时,居然露出了亲切的微笑。
“听施主一席话,令贫僧茅塞顿开,在此谢过!”
南宫心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还以笑颜:“大师客气!”
似乎对南宫心有所改观,若衣合掌微躬,正式问道:“敢问施主贵姓?”
南宫心便模仿印象中的抱拳还礼道:“免贵姓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