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说要吃姜汁汤圆来了?许倩书简直都要被气笑了。
说起姜汁汤圆,元太白咽了咽唾沫,还十分有理,我本来就又累又饿,累是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的,那还不能先把饿给解决了么?而且本来就是要喝姜汤驱寒的,那在姜汤里面下两个汤圆,那不是顺便么?
话音一落,他的喉咙里又发出一声大大的咽口水声。
许倩书是真觉得自己拿这个二愣子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无语了好一阵儿,叹了一口气,道:还饿着呢吧?
嗯嗯。
活该。陆鸣飒冷嘲,就该让他在海里喂鱼。
喂!陆鸣飒,你有没有点儿良…王法,我可是太子,我要是在你们这儿出事,你想想你们逃得了干系么?
你还有脸说!许倩书简直想给他的脑门上来一板砖,厨房有今天刚包的捻籺,想吃自己去拿,大半夜的没人给你做吃食,走,出去!
她一口气说完,还手指了门外,赤裸裸地赶人。
元太白此时就像是一个饿死鬼,只要有吃的就行了,面对许倩书的嫌弃还乐呵呵的,跟地主家的二傻子一样。
忙活折腾了一夜,陆鸣飒和许倩书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元太白是从海上自己游回来的,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那那几个掳走元太白的人肯定已经跑得没影了,再派人去追也是徒劳。
只能寄希望于码头能有人看见那几个凶手上岸,知道那几个凶手的模样。
如果真如元太白所说,那几人是人贩子,那岛上也确实要多加防范才行。
经过这一夜惊魂,元太白老实了,别说是自己偷偷爬墙溜出去了,就连开口要求光明正大地出去也不敢,但他对自己身边无时无刻跟着两个侍卫而觉得不满。
他气冲冲地去找陆鸣飒,气势却在见到陆鸣飒的那一瞬间削减了大半。
那个…虽然本太子在东宫的时候也是动辄十人护卫,可是没有现在这样的啊,我出恭他们都要守在恭房外,这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陆鸣飒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手上的公文,是太子自己说的,你要是在我们的地界儿出了事,我们肯定逃脱不了干系,所以微臣就算是为了自己,也得保证太子的安危。
我在恭房能有什么危险?
怎么没有,万一太子掉进茅厕,因施救不及,被活活溺死了呢?
元太白被气得一口气上不了,差点儿还想反驳,说他在海里都掩不死,又怎么可能会被溺死在茅厕里。
但这话实在是太恶心了些,他实在说不出口。
那睡觉呢?我睡觉的时候那两个侍卫也在床前站着,站着也就算了,还目不转睛地盯着本太子看,你说着搁谁能睡得着?
陆鸣飒翻了一页手里的公文,兴许是侍卫担心太子睡着睡着被被子给捂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元太白知道这都是陆鸣飒故意的了,多说无益。
虎落平阳,他元太白在这个涠洲岛没有人,没办法,只能忍着了。可他也不能白白受陆鸣飒欺负啊!
他咬牙,桃花眼微眯,垂在身侧的双手也握成了拳。
他就站在这儿盯着这厮!让这厮也感受感受无时无刻被人盯着的感觉,看这厮还怎么处理事务!
站了一会儿,嘶脚后跟有点酸,失策了,应当搬一张凳子来坐着的。
可是他不能动,一动不就破功了么?
忍!继续忍!
任凭他盯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陆鸣飒也不为所动,完全没受任何影响。
爹直到果果的声音传来,陆鸣飒才抬了头,不过也是直接略过元太白,直接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果果端着一盅东西进来,这是娘让厨房炖的银耳莲子,让我端来给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