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上前刚想将男人的喜服脱下来,这样睡着应该舒服一点,却发现男人的脸上呈现出一丝的痛苦,却在强忍着,许是刚才的房间里面的光太暗,没有看清。
东南的心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愧疚,是不是自己太过于自私了,如果没有当初自己宴会上的强出头,皇上就不会下旨,他也不用被迫娶自己。
她承认是她的私心在作祟,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却还是天真的去试探,如今把自己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还连累了一个无辜的人,她是不是错了?
起身,拿起桌子旁边的水盆和手帕,轻轻沾湿,再拧干,然后走到床边,蹲下身子,认真地擦拭着男人的脸和手,做完这一切以后,她发现男人还是睡得深沉,不过脸上的神色倒是缓解了不少。
思前想后,缓缓地伸出自己的双手,搭上男人的手腕,发现男人无恙以后才舒了一口气。
自己睡在哪里?瞄着床里面那一大片空出,东南亦步亦趋地悄悄迈过去,看着身侧的男人没有动静,她才缓缓入睡。
听到沉稳的呼吸声,男子的眼睛缓缓睁开,看着身侧女子熟睡的容颜,黝黑的瞳孔里面闪过一丝算计,然后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等到东南醒来的时候,抬眼就看见岸弋正在盯着自己看,她急忙坐起身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怎么睡到男人的怀里去了,好在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男人见东南起身,才双手支床起来,修长的大手将床边的轮椅放正,刚要抬脚,胳膊就被一双小巧的手扶着,借着力量,男人坐在了轮椅上。
许是感觉出了她的不自在,男子转身去了外室,东南见状,急忙找了一件淡红色的衣裙换上,刚换好,岸弋就推着轮椅进来了,东南转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衣服换好了,腿上还搭着昨天晚上的喜袍,手上拿着一条白色的帕子。
东南一脸疑问,之间男人将手上的帕子放在床脚,然后将喜袍似是无意地放在了她的喜袍之上,两件红色的喜袍交织在一起,刺的她眼睛疼,直到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又一种已为人妇的感觉。
沉思的时候,负责伺候梳洗的丫鬟已经进来了,东南在洗脸的间隙看到一个女侍拿起男人刚刚丢在床脚的帕子,帕子舒展开来,不经意的一抹红色映入她的眼帘,下意识地转头,脸上爬上了一抹红晕。
“怎么了?”
注意到东南的不自然,岸弋问道,东南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样子甚是呆萌。
“昨日刚刚大婚,今天得进宫去给父皇请安,所以起得早了一些,明天就不用了!”意思就是明天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没有人管。
看见东南点头,岸弋转动轮椅“今天不在府里用膳!我去准备车马,不用着急!”
东南愕然,不在府里用膳,是去宫里用膳的意思?
等到东南收拾妥当出门的时候,小洛在门外已经等候多时“小姐,殿下交代了,您不用着急,正好熟悉一下府里。”
东南转身“你们退下吧,有小洛跟着我就行。”
“是”
丫鬟领命下去。
东南边走边看,昨天是蒙着帕子被带进来的,再上次是从密道进来的,今天亲自观赏这府上,布局摆设还觉得很舒心。
昨天的圣旨她还记得,以后这府就有名字了,晋成王府!
“听说了吗?昨天的三皇妃为了嫁给咱们的三皇子,在中秋家宴上真是出尽了风头,皇上和太后都齐齐夸赞呢?”
“哼!一个残废配一个傻子正好!她还当自己嫁给了什么好人呢,一个残废?不过为了权势也是值得的,至少趁着三皇子活着的时候还可以风光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