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手就疑似击杀了一个,众人看其飞得那般远,先不论那直接的一拳威力如何,冲击之下怕是脊柱尽碎,短时间内却是求死不能。
“好狠的小娃,你跟这个宫有何关系?我们可是众位长老请来的客人!”方才嘲讽她为丫头片子的人似乎放软了语气,面露谨慎之意。只是在结尾句末,将客人二字咬得极重。
“你们说谁请过来的?”她略微撇头看过身侧那帮装死的家伙,毫不在乎有人能借此机会偷袭成功。心中却暗想,如果是真,那就不是简单的作死活该了。
“自然是你们宫里的喽,不然就凭这些个三脚猫的功夫,还能逃出去不成?早就随着你们家宫主一起死了!”一人笑嘻嘻地开口,一点也没有惧怕谁的意思,更是间接声明她们的宫主也是这帮贼人所害。
果不其然,此举引来一帮怒视,小孩却不在其列。她的眼神继续淡定,表示自己不甚在意,只是将送客的手势缓缓放下。
没有挑动其怒火,那人不由暗道可惜。在他看来,先前那倒霉的家伙是毫无防备才是如此。只要做足准备,再激得对面毫无理智,斩杀那是相当容易,可他是想捉活的。
想到她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深厚内力,难道与所练的功法有联系?莫非那些老家伙知道些什么?真是越发期待破解这个秘密呢。
“再说,她们若不在前方指引,我们又怎么知道还有这宫殿的存在呢?”
那人话音落下,也不管对面是怎样的群情激愤,只继续隐没起来,静静旁观着。
剩下的宫人们似乎是要炸了,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们怕跑上前狂踩那几位长老几脚,质问其为何落井下石。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蒋钦绝不得不扬手制止其身侧的喧嚣。
“不才在下是新任宫主,本宫说没有请人那就是没有请人,还不火速离去?”最后那段她隐约带出三分功力,七分怒意。
这小孩有古怪,智力也不低,跟个小大人一样。若是识相的,看情势不对,早就跑了。而他们又如今正在逃亡的路上,似乎并不好硬碰。可是…
“那好吧,叨扰贵地,还望宫主见谅,兄弟们这就告辞。”那人话音刚落,笑意未收,便火速朝她身侧冲去,妄想扣个人质。
突然发难,蒋钦绝眼中精光闪现。这自投罗网的人与她有杀师之仇,那便留不得手,免得被其报复。
当下,她就像冲入狼群的虎崽子,只是这头虎崽仔的身体里却住着一个正常人的灵魂。她深谙人的痛点,也懂得成年人的弱处。
于是战况逐渐清晰明确,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各种人形,他们面上俱都没了颜色,昏得彻底。
看着危险撤去,蒋钦绝态度明确,看也不看身后那些人。只说那几个长老已被开除,剩下的事情她们自己看着办,总之没事不要打扰她出去逛逛,有事也不许找来。
于是,在一片欢呼声中,余下的弟子们都是感动得不行。她们十分地恭敬地目送着新上任的宫主大人江湖历练去,然后一边给那些贼人补刀一边不时发出感慨。
“宫主向来深明大义,是个好人,她肯定是为了缓解我等的尴尬才离去的。”弟子甲泫然欲泣。
“对,大概是知道需要给彼此一些时间好好消退这等天翻地覆的误会,所以直接独自离开了。”第子乙小声啜泣。
“嗯,宫主果然还是那个当初善良温柔的孩子,总替着别人着想。”弟子丙拭掉眼角的泪,破涕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