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吃罢饭到现在,四周一派和谐的气氛此刻又有些捉急了起来。蒋钦绝本就没有理由再待在此地,况且刚刚貌似又得罪了这凌云门的弟子。
她简单地分析了一下,从先前众人打招呼的热烈声中,还有这些长老无声放纵的姿态上来看,那小子段位绝对不低。说不定是精英弟子,私下里也或许是掌门的亲生儿子。
现在天并不算黑,当是早作准备为好。免得到时候遭到无声暗算,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去哭了。
谁叫她此刻正拎着主人家没带走的玩宠,也没敢忽略这其实是自己强要来的。
眼下,小东西在使劲挣扎,却也没发出一点响动,叫蒋钦绝有些不是滋味。
暗想,你之前要是在你主子袖子里这般乖巧可不就好了,届时大概也不会闹得如此难看。
而如今,小家伙处理起来有些麻烦。这当真成了一个烫手山芋,一个赖都赖不掉的事实。难道真的要带走?
蒋钦绝暗问自己,不由面上有些红了。想她两辈子年龄加在一起都二十来岁的人,还抢了人家十几岁人的玩宠。
当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可她也不是故意的,那些话说出来大多是赌气的成分,哪知道人家直接甩袖子走了。
当真好勇气,实乃真性情。蒋钦绝先前不懂事,吃过这类人的暗亏,如今是决计不会认为他们是真的如表面上那般好相与。
她一边任大部分脑域放空,一边又分解出来那么一两缕聪明的思绪,想着该如何客气而不失礼的说出离开的请辞。
陪行的长老面上依旧和善,也许是怕怠慢了客人,也许是怕先前那场莫名的小意外引得客人心中不高兴。于是打着消食为由,木须主动提出,邀请她一览凌云门众风景。
此刻正是在他内门,他相信同他一道走过来的小朋友一定对这些景致满意。于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哪知小客人心事重重,就连身边与凡俗有异的摆件都勾不起她的兴致。
嗯,必须要离开!在毫不犹豫地将孟奇闲安上一个强硬的后台之后,越发坚信自己猜测是正确的蒋钦绝严肃了面容。
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绝对不要在同一个地方再摔上一次。
慢慢停住步伐,蒋钦绝很有礼貌地提出要下山去的请求。那长老捋了捋胡须,心中明白再劝也不是办法。
是以点头答应,并着人准备一些路上需要用到的盘缠。在余下的时间里,只说些凡尘需要注意的事项。
例如这样,“你年岁尚轻,闯荡江湖不易,须提防人心险恶,凡事多加考虑,慎重行事,切不可意气。”
“要知道古语曾云:”一人不住庙,二人不看井,独坐莫倚栏...”
老头子碎碎叨叨,着实客串了一把儿孙出外远行的大家长风范。蒋小绝听得云里雾里,却又不好打断,只能不时点头承应。
正待这时,那准备盘缠的人已经将小包袱拎了过来,打断他滔滔不绝的说教。“师父,徒儿已经照您吩咐,将客人的盘缠打点完毕。请您吩咐余下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