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顾林泽川的挣扎,硬拽着林泽川朝刚刚奔出来的醉香楼走去,“你来了,咱们就去上层的雅间上喝上两杯啊,交流下你成亲的事情。”
一提起成亲的事儿,林泽川脸就黑了半截,心情也跟着颓丧了。
任凭王子谨将他拖进了酒肆。
那张雪亮的画孤零零的躺在桌子上,林泽川被王子谨往楼上厢房拖的时候,瞥了一眼。
不愧是王子谨手下的画,一般人还真欣赏不了。乌漆嘛黑的一大片,林泽川问道:“你那画,画的什么?”
王子谨无比真诚,“我画的是黑夜啊,你看这夜幕初上的,我就应景而描。”
“……”
上好的厢房里,自从上了酒,林泽川就闷着声,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到最后直接拿起酒壶灌。
王子谨稀奇的看着他喝,问道:“你怎么了。和你那新过门的娘子吵架了?”
林泽川此刻有些微醺,他借着酒意想发泄一下积压在心头的憋屈。
冷哼了一声,“她敢跟我吵架?我让她明白什么叫做战场上的万箭穿心。”
王子谨显而易见是不信的,“你可拉倒吧,就你这个傻样,还跟公主吵架?她骂人的厉害程度不亚于街头泼辣妇人。”
林泽川怒气冲冲,“骂人厉害算什么本事,看我不打死她。”
“你舍得打?”
“舍不得。”
“最为关键的是,你也打不过公主旁边的那个暗卫。”
林泽川回想了此人的身手,变化多端,神秘莫测。自己确实没有把握赢,一下子更加伤心了。
“你说说,我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王子谨像是十分能理解他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我跟你差不多,想我兄长惊才绝艳,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丞相,还把我爹贬成一个县令。而我,每天只能作作诗,写写话。”
林泽川眼一斜,“你兄长为啥对付你爹阿。”
王子谨摇了摇头,“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兄长从小跟我爹不对付,他这个人,冷若冰霜,我一靠近他,就感觉到了寒冬腊月。”
林泽川抱着酒壶瘫倒在桌子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家也有。”
王子谨也小饮了一杯,“你家的事确实比较大,不过你也算如愿抱的美人归了。你小时候不挺喜欢长公主吗?每日趴人家寝宫墙头去偷看。”
林泽川:“她小时候粉雕玉琢,生的那般好看,谁不喜欢啊。”
王子谨补充,“现在也好看。”
“好看也不是你的。”
王子谨一窒,“是你的,是你的!那种霸王花我也无福消受。”
林泽川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癞蛤蟆少吃天鹅肉。你看你长得,文文弱弱的,小白脸一个。”
莫名其妙被说了一通的王子谨郁闷了,他拍了拍桌子,“我又没说是我的,你怎么回事。”
林泽川嘟囔了几句,“我就说说。我快烦死了。”
“怎么了?”
许是浊酒昏沉了头脑,林泽川开始诉苦。
林泽川此人在王子谨的记忆中,向来都是藏不住心事。单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要放出什么话。
所以当林泽川一字一句缓缓吐出几个字,“我爹和苏敛,他们两人……”时,王子谨迅速截断他的话,“你爹和苏敛各自暗藏杀机,你要说的是这个吗?”
林泽川惊奇的望着他,“没想到你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这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