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张春草这般被男人养在温室之中的柔弱小花,并不适合知道这样残酷的道理。
“姐姐,咱们现如今田地有了,而且还有这么一大片的田地,日后可不能再想着依附男人什么的。”木槿轻捻额前碎落的零散发丝,目光之中带着对日后的骐骥,“待天黑了,姐姐你带着我到咱们家的地里看看,想想咱们地里要种些什么。”
听木槿说话,张春草就像是在听当下嗓子最好听的伶人唱歌一般,不论木槿说什么,她都觉得好。
“姐姐,怎么我说什么你都点头,难道你就不能够发表一下自己的想法吗?”
自己所说的一切,能够获得别人的认同固然会有一定的成就感,但是生活又不是打游戏,不可能一直活在虚无缥缈之中。
两个人处事应该有商有量才是,像现在这般自己说什么,张春草就点头应什么,木槿有种在同机器人说话的感觉,无聊之余又有些无味。
“我……”张春草看到木槿眼中怒其不争的失望,一时间说不出是委屈还是无措,让她哽咽出声,“我惯常在家中是听父母兄弟姐姐和嫂子们的话,出嫁之后一直听我男人的话,如今有了妹子,我自然是要听妹子的话了。”
生在现代社会的木槿,完全理解不了张春草那种男尊女卑的古代人思想,她更不能够明白,活生生一个人怎么就能够活得像是木偶一样。
“没有遇到我之前,你又是听谁的呢?”
虽不解木槿为何语出怒火滔滔,也不懂得木槿眼底之中明晃晃的悲哀两字处于何处,但是张春草还是木槿有问她必答地回道:“没遇到你时,我一直以为许愣子和许绍壮他们是好人,所以我那时听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