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的杜鹤离想方设法地将动静闹到最大,短短一天一夜,追来的两千骑已经被他杀了五百骑,杜鹤离也不在骑军阵中硬斗,而是边战边逃,他想着如果这些轻骑敢追到漠北,那他必然能杀死所有轻骑。
李百药一路南下,畅通无阻,李百药过了赤岩山大概三百里,就见到了一个在深潭垂钓的老和尚,和尚知道他是李百药,送他一程,一步到了玄空山。
冬日时节,在玄空山下摆摊者甚众,李百药走过书摊,再没有嗜书如命,而是一步走了过去,看也没看一眼。
李百药走过了,身后传来一声吸鼻涕的声音,有个孩子喊道:“我要读书。”
李百药答道:“不行。”
李百药回头,雪盖了尘沙,风不大,也吹不起雪花,公子只是想小书童啦!
李百药冒雪上山,不论是在山下还是山腰,李百药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话,低着头登山。
柳易三人已经到了朱无关,刘木枯停在朱无关不再北上,大雪天,唯独柳易与曹都北行。
现在的天气实在是太糟糕了,柳易与曹都乘一辆马车,被迫轮换冒雪赶车。
车帘外的曹都大声道:“咱们好歹开春再北上啊,现在来不但早了点,而且太遭罪了。”
柳易沉重道:“我也想享福,但我担心李百药他们等不到那个时候,李百药和杜鹤离的傲气我太清楚了,所以我想越快赶到那里帮忙,情况可能会好转一点。”
曹都哈哈大笑,笑完之后才后悔,冷气进了肺里的曹都剧烈咳嗽着,曹都笑道:“做你的朋友,他们很荣幸。”
柳易担忧道:“我就担心去晚了,去完了就万事该休了。”
曹都想起一事,问道:“你觉得刘木枯这个人怎么样?”
柳易哈哈大笑道:“他啊,挺诚实的。”
曹都瞪眼才想起自己现在比抛媚眼给瞎子看还不如,笑问道:“你信啊?”
柳易抚摸着车链子的名贵绸子,笑道:“他啊,看似事事坦诚相见,但他是平流王世子的事无可否认,一个人对我太坦诚,我就知道他可能正在算计我。”
曹都笑骂道:“你他妈不会觉得我也算计你吧?”
柳易道:“咱俩之间很奇怪,没有任何算计,我和百里姑娘也没有任何算计。”
马车进入密林,曹都不小心挥了一鞭,马快速跑了起来,撞树上了。
柳易被冲势往前丢了出去。
柳易刚想骂娘,曹都道:“别骂了,老子也是娇生惯养的胭脂老板,赶车这种粗活实在不擅长。”
柳易笑道:“好吧,我也不骂了,将马牵出去拴好,咱们啊,合心协力抬马车吧。”
两人抬了马车,累坏了,躺在雪地里,曹都抓了把雪揉成一个硬团放在嘴里,问道:“此时此刻你有没有想起你的百里姑娘?”
柳易道:“想起了,你呢,左拥右抱,娇妻美妾无数的你此时此刻想起了谁?”
曹都哈哈大笑道:“我啊,只有一点好,卵事不入心。”
柳易正色问道:“究竟是几个意思?”
曹都起身望着柳易,笑骂道:“当然是两个意思,一个正经的,一个不正经的。”
曹都说完后哈哈大笑,提议道:“你别说,两个大男人在着荒郊野岭地聊着正经不正经的,聊着聊着就有点想着那事了。”
柳易问道:“哪事?”
曹都道:“美人舌卷枪。”
柳易哈哈大笑,说道:“告诉你件事啊,杜鹤离到现在还没破 瓜。”
曹都哈哈大笑,问道:“练武还得保持童子之身啊,怪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