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跑啥?”
韩青山撵上韩二蛋问道。
“我怕挨揍啊!”
韩二蛋跑的理直气壮。
韩青山翻了个白眼,却也对三包叔在韩家村实行的大家长作风无可奈何。
“严师出高徒,棍棒出孝子!”韩三包奉行这套理论。
“我说二叔啊,你咋把宝贝亮出来了!这下子那三个外人都知道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而且,这三个人一看就不普通啊,那个叫水蜜的娘们,一会凌波微步,一会千手观音的,怕是有些特殊啊!”
他到现在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叫水蜜的在槐树下如昙花绽放出来的数十道残影,而她本体却拈花微笑一动不动,等到残影消失,手指上就夹满了树叶。
很特殊。
韩青山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特别的词汇来形容,那一瞬间带给他的惊艳感觉。
他现在感觉还是很心慌,能确定不是刚才追二叔追的,而是一种面对未知东西的心脏不争气发出来的恐慌颤栗感觉。
“应该是没有问题吧······”
韩青山这样想着,平复好心脏跳动,觉得这件事情算不上大恐惧,只是小恐惧。
这里毕竟是自己的主场,是韩家村,老少爷们不能看着他吃亏不是。
“嘿嘿,我就看那娘们长得跟朵花似的,给你当媳妇真不错,长得白,胸厚,屁股翘,大个子!”
韩二蛋手中抛着玉蝉一上一下的,看的韩青山心惊肉跳,又有些恨其不争,这玉蝉要是让考古队的知道了,警察还不得来抓他俩?
就算考古队不知道,传出去还不得有人来抢?来偷?
就是不知道值多少钱啊?
再说我才多大,就娶媳妇?
丢不丢人,害不害臊?
韩青山有些郁闷,还要等到晚上去胜哥家吃饭才能问问三包叔玉蝉的事情。
一想起吃饭,韩青山就感觉自己肚子咕咕叫起来,这才想起来,应该去蛇娘家帮忙干活,要不然中午饭都没地吃了。
韩青山又拉扯着不想吃饭的韩二蛋来到蛇娘家,活简单,就是把打井师傅从井底掏出来的沙土从院子里装车,运到村子的犄角旮旯里去。
两人干活的时候,打井师傅们已经坐在一旁开吃,还有酒香飘荡,一人一杯白酒是标配,至于是什么酒韩青山就不知道了,到是韩二蛋鼻子在空中嗅了嗅,吞口水说道:“二锅头啊。”
按说吃饭都有一顿没一顿的家伙,不能这么奇特,但韩青山知道二叔酒量极好,也不知怎么练出来的,在市面上比较常见的几种大众酒,韩二蛋只要一闻,就能知道是多少度的,哪个牌子的。
这是韩二蛋唯一能力了。
蛇娘在一旁忙里忙外,他儿子胖虎则是一副当家做主大人模样陪在饭桌上,丸子一样的肉脸崩的紧紧的,专心对付自己碗里的一段炸鱼,很有做派。
但他的一双黑玻璃球似的眼睛时不时抬起来看向桌面上说话的打井师傅,会透亮出奇异的光彩,一双耳朵在他低头夹菜的时候会煽动起来,如猫一样去偷听动静。
胖虎同样如韩家村大多数孩子一样,不怎么搭理韩青山跟韩二蛋这一对,有时候黑漆漆的眼睛看到了两人,也就当没看见,甚至还会翻白眼,如同他鄙视大多数偷看他妈身材的老爷们一样一样的眼神。
打井队的师傅走南闯北,消息灵通,很多事情听的跟说书似的。
“挺说三队在南陈钩子打井,打了三天打出来了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