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天渐渐暖了些,我偶尔也出去走动。走过寻常走了许多遍的小路,总觉得有些许不同。
说来也怪,脑子里倒是总是出现宋空那张脸,他的眼睛清澈的像一汪湖水,可是待我看他时,那汪湖水却又似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他和我说他乃是徐姓,莫不是爹爹带他来之前,他曾是徐家后人?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
要说徐姓,我倒是也有些印象。自小在宿州长大,我家往南有个兴州,那徐氏便是兴州第一大户。可若是此也不至于,那徐姓家业浩大,不至于把他送至我家。
这么想来,就越想越想不通。不知不觉间我已走到宋空的院子边上。虽说我直接闯入于理不合,和那日他打赌输于我后,身上那股奇怪的梅花香味让我想不通,今日我悄悄去查一查也是应当。这么想着,我便直接进了他的院子。
院子里并没有人,想来这么难得的好天气他却不出来走走,真是个怪人。必是又在一个人下棋或是读书。推开房门也是空无一人,房间里还真的是简朴,冷清的像个道士的房间。
他人不在,这个时间他出去做什么?翻别人东西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寻常我断是不会做的。可错过今日便再无此机会了,想到这里,我便没有犹豫。
我仔仔细细,从书桌到枕头,一个地方不落。终于在他柜子下一个玄色袋子里找到了那朵绿梅。果不其然,他还是拿到了。
可他如何取得此花,又如何闭口不谈自己拿到了?难道他本就情愿与我一处玩耍?可即使如此,又为何与我打赌?直接答应我岂不是更直接?还提什么让我叫他哥哥这条件?明明小我三岁。
我拿起这袋子准备与他当面对质,可想到这里又放下袋子,关上柜子,离开了他这院子。
出了门一阵风吹来,今日这风可真是暖,倒是比春风还暖。
午睡罢,我使紫檀叫徐空来下棋。不一会儿,只见他依旧一袭素衣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