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南星直到第二天晌午才彻底清醒过来,而她的手脚也都能动了。
听半夏说大贺从未离开霓裳阁时吓到了,而直到是林清河将大贺抓到时,就跟家丁一样变得呆呆的。
大贺被南珏审讯一番之后,被人抬着送去了县衙,听说南珏也并没有对大贺做太过分的事,只是南云霖知道大贺被抓后,用银针扎入了大贺的身体里,导致他不能动,但不致死。
然而南星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大贺遗落在马车里的手巾是被她拿了,但那手巾虽然粗糙,但上面的花纹绣的十分精美,那定然不会是大家闺秀绣的,不然也不会绣在那么粗糙的手巾上。
而且看上去那手巾对大贺很重要,不然他不会不逃走,反而留在霓裳阁。大贺对南家的护防并不清楚,一般的盗贼都会在被发现之后往外跑,而他不是,他是带着目的来的。
若要钱,去林清河的房里,或是账房都行,怎么偏偏来找她。
他也没必要用命来好色吧!
而且手巾在她这他是听狗子说的,那么他一定是去监狱里找过狗子。
更让她疑惑的是林清河看到手巾上面图案的反应,导致她很想要弄明白。
急忙让麦冬准备马车。
林清河阻拦着不准她去,可终究还是拗不过。
一路颠簸着来到县衙,衙役经过大人的同意后,带着她和麦冬去了监牢。
狗子和大贺被关在不同的地方,南星先去见了狗子。
见到她来,狗子不禁大笑起来:“怎么,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南大小姐很得意?”
“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是你罪有应得,若不是因为你,铜川的那些姑娘也不会死的死,疯的疯。只是我不明白,在村子里,人人都说你好,可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好有什么用,好能当饭吃吗?我再好,我喜欢的姑娘还不是为了钱嫁给了别人,女人都是金钱的玩物。”
“就因为你被你爱的人抛弃,你就去伤害别人?”
“我过得不好,凭什么他们要过得好!”
他的心被恨意笼罩。
继续谈下去也无济于事,南星便让衙役带她去见大贺。
而南星的手里还握着大贺落在马车上的布巾。
监牢中的大贺躺在一堆杂草之中,背对着门的这边,衙役叫了他几声才将他叫醒。
他转头看见南星,很生气。“没把我折磨死,你们南家人不会罢休是吧!”
“大贺,你的手巾是谁给你的。”南星直接问道。
“我娘。”
“上门的图案也是你娘绣的?”
“是。”
之前听李大婶说过,大贺他娘还来过铜川找他,既然他娘在世,他一点也不像是听母亲话的孩子,那怎么会那么爱惜这手巾呢?
“大贺,一条手巾罢了,你却为了它不惜跑到南家山庄去,想必并不是你娘给你的那么简单吧?”
“我娘的右手断了,那是她绣的最后一条。”
南星不言,请衙役打开牢门,南星帮他把身上的银针取了出来,麦冬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以免对南星不利。
南星将手巾还给他。“既然你那么在意你娘给你的东西,就不应该再继续让她为你担心,你功夫不错,他日出了监狱去投军吧!”
“我娘不许。”投军对他而言是一种奢望。
“铜川也有不少镖局,你的身手说不定也能当上镖头。”
林清河不准丈夫医治皇室权贵,而大贺的娘不准他投军,难道她们都经历过某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