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结束之后,元城墨就去元七的房里去看她,元七在他离开之前就回床上躺着了。
元城墨心疼地抚摸着她的手,她想下意识回避,可当元城墨温暖厚实的手掌握着她的时候,她居然舍不得离开。
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爱,以前或是现在,都是如此。没有感受过温暖,没有人关爱。
第一次感觉到这种暖流,很踏实,很舒适。
元城墨抚摸着她受伤的手,满是心疼,“七七,都是为父不好,做了这么多年的懦夫,让你过的这么痛苦。”
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到了手背,她不敢睁眼看,因为她心里已经明了。
元城墨念叨了许久,装昏的元七却不觉得唠叨,甚至听的津津有味,元城墨讲着她小时候的故事。
还说当时娘亲在的时候定了娃娃亲,是个皇子,虽说出身卑微,可是从小就不骄不躁,很适合结姻。
元城墨说累了,就去书房休息了,毕竟是商人,还要忙工作。
“小姐,你听到了吗?刚刚老爷那番话,听的我都感动了!”
楚菊热泪盈眶,元七也感动的一塌糊涂。
如今一切计划都在进行中,但是为了防止她们翻身还有一些陈年往事的真相,有些事情还是要私底下做的。
如今元七养伤不方便出门,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楚菊去做。
至于元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还有恢复她当年的医术,作为一个医生,她算是明白了,在这个没有人生保障原生态的时代,学会治病还可以把自己救回来。
刚好治病的大夫也在身边,她自然是要好好套话了。
元七软弱无力地下床,喝了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夫。
大夫被看的心里发麻,一边捯饬手上的东西一边心惊胆颤,元七并没有改变自己的眼神,反而盯得越发紧了。
大夫被吓得一惊,立马跪了下来,“小姐,您就别吓我了,您这样看着我属实难安啊!”
在这冬季,大夫滴下了汗水,元七相信,那是害怕的汗水,忏悔的汗水。
“我呢,之前身上有太多伤了,多次求你们医治都说是无能为力,诶,怎么爹爹一回来,就能治好我了。”
大夫落下了千行泪,以前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惹这个可怕的女人,如今元七正得宠,若是这件事捅出去,怕也是小命不保。
“小姐万万不可,只要小姐不说,小的什么都愿意做。”
元七灵机一动,听楚菊说这个时代有一个医生十分有名,医术高强,如果有那个人教她学医,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稳妥些。
“我也就不难为你了,这样,带我去圣医那里,其他的事情我一笔勾销。”
太医听后头痛欲裂,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名医居无定所,所在之地无人知晓,可是如今这个难题,不想接也必须接着了。
大夫上了药,叹了口气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苦恼元七病好那日怎么带她见人。
几天之后,元七的伤差不多好了,本来元七还想在米虫几天,而且楚菊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她还有要紧事要说。
可是谁知道元城墨哪来这些上好的名药,效果还出其的好,让她没办法装下去了。
还未出门就被满脸慈祥的父亲大人脸上的光辉给挡住了,“七儿,为父好不容易跟你在一起几天,你就这么抛弃为父离开了吗?还还跟这般丑陋的男人私奔!”
元七扶额,她生病期间才发现,她的爹也是个逗比,只是之前被压抑了自身逗比性质。
元七立马跑到元城墨面前撒娇,“有爹这么帅的男人在,我怎么会找夫婿呢?只是大夫跟我说,我之前的病未能根治,要去拜访他的师尊。”
元七掐眉弄眼,又是捶背又是捏肩,元城墨装作一副难舍难分的表情,默默离开了,元七叹气,这还是他认识的温柔体贴老实巴交的父亲吗?
大夫也知道眼色,看到元城墨离开就坐上了马车,元七也紧随其后。
她听大夫说,那个神医的家挺远的,一路上大夫都说着那个神医的故事。
虽说夸张了很多,不过正因为如此才可以感受到那个神医的厉害,同行之中,被称之为神的那种人,一定是不可忽视的。
久而久之,元七也困了,那时她还看了一下马车外,天还是亮的,醒来时已经接近黄昏了,路也变得陡峭起来。
她很快就感觉到不对劲,这种环境下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对劲,她下意识看往车外,不出所料,车夫不见了,这一回,她被将了。
大夫随着元七的目光望去,发现马车飞快地奔跑,开始乱撞,开始慌了起来,“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元七冷哼,“还有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不清楚吗?竟然还想着去找元玉莲,你以为可以置我于死地,其实人家教你都要斩尽杀绝。”
早在出发前,大夫的一举一动都被她尽收眼底,那天让人盯着看到他去看望元玉莲就觉得不对劲,元七还以为是等她下了马车找人,没想到在马车上做手脚,连自己人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