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蹙眉,听见她这疯言疯语心中不悦,冷冷开口,“你在说什么!”
褚暻后悔到想咬掉舌头,早晚要死在这张嘴上!
“哎呀小王爷您回来了,我这是为您在准备晚上赴宴的服饰呀!”她满脸堆笑,硬生生挤出了两个酒窝,“您看看,还满意吗?”
说着两只手以及手臂上搭满了服饰,活像一个移动的衣架。
言卿看见这少女干净的面容上笑意盈盈,神色倒也缓和了几分,“说话做事仔细点。”
“是是是,您看穿哪件衣服好一点。”她又往言卿跟前凑了一步。
褚暻拿了两套,一套是他素日最喜欢穿的镶金黑袍,另一套是暗紫色同样镶金纹,衣领与袖口皆是上乘的双面绣,至于绣的是什么,原谅褚暻眼拙,她就是觉得这一套雅而不俗,尊贵且不至于暗沉,毕竟是宴会,总那么死气沉沉多不好!
言卿见褚暻眼神一个劲儿的往紫色那件衣服上飘,不禁笑了起来,“你很希望我穿这套?”
“是啊,我从来没见你穿过紫色,或许会很好看。”褚暻说的是实话。
自打认识他,他天天穿的都跟参加葬礼一般。
言卿点点头,“也好,那么你便伺候我更衣吧!”
Wtf?
更衣?
褚暻睁大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那我去喊人。”
“喊什么人,你来替我换。”言卿似笑非笑望着她。
“我不会啊!”褚暻傻眼。
“一回生,二回熟。”言卿回答的迅速。
熟你妹啊,你自己没长手吗还要别人替你换,你以为你三岁吗?
褚暻气极,开始给他更衣,咦,这扣子好好看,这腰带质量不错啊!
直到面前是属于少年人的健康肌肤,莹白紧致,不过分瘦弱却有练武之人的线条流畅,似是深海中极难遇到的光滑珍珠,集天地灵气才成为稀世珍宝。
她多看了两眼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本该光滑的肌肤表面竟然有数条深浅不一的疤痕,她从一开始的兴奋变成惊讶。
言卿低头,正对上她那双清澈明朗的眸子,似在无声询问,他慵懒一笑,示意她继续为他穿衣,“没什么,不过是些陈年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