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书卷中,周围是她丢的乱七八糟的废纸。
虽然还是穿着普通的暗灰色侍卫服,但她却把袖子卷起,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纤细优美,在这种沉闷的灰色衬托下更显得肤色凝白细腻。
他说过很多次要她把袖子放下来,她却不依,直喊:“这种衣服在夏天就是压抑天性!”
若她带了超短裤来,定要天天穿短裤!
她拧起来的时候活像一头发飙的小牛犊,反正也是在他面前这般,他也就依了她,只嘱咐有其他外人在一定要穿好衣服。
她笑的贱兮兮,问他,“若是小风来了呢?”
“你说呢?”他同时赠予她一记凉飕飕的白眼。
褚暻赶紧噤声,笑得花枝乱颤。
正想着,他已经起身悄无声息走到了褚暻面前,褚暻现在早就习惯他的“猫步”,开始用味道分辨他的踪迹。
“我还没画完呢!”她赶紧伸手挡住自己的涂鸦。
言卿从她指缝间瞥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略带高傲地说,“我五岁的时候就画的比你好了,就算再给你半天,你都画不完。”
每次听到他这么毒舌,她就炸毛,“是是是,谁不知道小王爷名动天京,五岁时画的画就栩栩如生,如今十七岁,技艺更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纤毫毕现、妙笔生花!”
“嗯,你这话说的倒是不假,不过我岂止名动天京?”
谁说古人都很谦虚,面前这位要多不要脸就多不要脸。
还不是因为身份尊贵,被惯坏的小屁孩!
褚暻拿鼻子哼气,她把画“啪”地一扔,“言卿,你敢不敢跟我比比?”
“哦?比什么?”言卿很喜欢她气呼呼的模样。
褚暻体内燃起熊熊胜负欲,“我要跟你比3000米!”
言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跟你比3000米长跑!”褚暻从凳子上站起来,又往上撸了撸袖子,一只脚踏在凳子上,气势凌人。
言卿皱眉,伸手就想将她袖子放下来,褚暻向后一躲,“你到底敢不敢比?”
言卿扑了个空,眉毛一扬,“有什么不敢的,本王怕你输得太难看哭鼻子。”
“这次累死我,我也绝不会在你面前哭!”她托着下巴,把脚从凳子上放下来,围着言卿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只见这黑袍少年身材笔挺修长,细腰宽肩,身板一看便知是练过的。
褚暻戳了戳他的腹部,又摸了一阵,言卿只觉好笑,故意不提她吃豆腐的事。
末了她恋恋不舍放下爪子,回忆着刚才摸到腹肌的美好触感,“为确保绝对公平,你,不准使用任何武功还有内力。”
言卿笑了,小鹿般的眼睛清澈见底,“你就这么想赢我?”
“对,我还没说完呢,既然是比赛必须要打赌。”
她翻出刚才扔在一旁的毛笔,沾了沾言卿之前为她研好的墨,装模作样地写了一段:
今与言卿(言望舒)比赛3000米长跑,不可使用任何武功与内力,用时短者获胜,胜方教败方一项技能,败方则必须答应胜方任意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