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了弯嘴角,就听喜人说道,“阿景姑娘说,这两样东西可以改做防身武器。”
她把褚暻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满脸骄傲,“她一介女流,又不曾学习过这些,仅凭想象就能描述出暗器,是不是很厉害?”
叶听风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禾未,你要不要教教她?”
“我不!”禾未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喜人怼起人来毫不含糊,“你莫不是怕她超了你?”
“怎么可能,她......”禾未还要继续反驳,叶听风打断了他们,指尖敲打着桌角,眼神睥睨,“你们再这样,我就将你们调离。”
两人立刻噤声,半晌,喜人才小心翼翼开口,“主子,近日郡长夫人行为举止颇为异常。”
“说。”
“她几次三番来寻阿景姑娘,特别今日一直打听您与她的关系以及她的家世。”她蹙起眉头。
“你都按照我的话说了?”
“是。”
“我带她出来,就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她那样的人,藏不住。”
有的鸟儿永远不会乖乖待在笼子里享受安逸的生活。
禾未有些踌躇,“我们的动作如此明显?”
叶听风摇头,“余含贝的姐姐余素霓是刑部尚书崔峰之妻,褚暻曾经羞辱过崔峰,我担心是天京那边有人怀疑了。”
“那小王爷......”喜人话刚出口,又赶紧低头,“喜人不该如此猜测!”
“言卿不会这么快动手的,他恐怕还不知道消息。”叶听风又靠在榻上,闭上了眼睛。
“我担心的,是无量宗。”
整个河阳郡长府似乎已然熟睡,悄无声息,唯有几人清淡的呼吸与心跳声在夏夜清晰。
还有褚暻与余含贝,各怀心事,辗转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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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晃了过去,最近褚暻清净多了,余含贝似乎真是中了暑气,整日躺在床上,不再走动。
褚暻作为客人还是去看望了两回,那美人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就憔悴了许多。
眼眶微陷,皮肤苍白,一副失眠多梦的样子。
褚暻看着她的脸还有点心惊,看多了有点怕做噩梦,上叶听风那偷了点补品给她送了过去,又嘱咐她的丫鬟啸兰好好服侍着,可怜那啸兰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让她心中直犯嘀咕。
李易安在河阳城以东二十里的河阳山上修建了一座寺庙,为大济建国十年祈福。
叶听风受他之邀前去供奉,褚暻自然不会错过出去溜达的好机会,死缠烂打连同喜人求禾未带上她们。
禾未受不了她们的聒噪,没有禀告叶听风,悄悄将二人藏在货车里。
说是货车,其实就是存放了一些叶听风的私人用品,褚暻看着那半车不俗物品,啧啧叹息,豪门贵族仅仅出门待两天都这么讲究,她简直怀疑他这次巡查,是把整个叶府搬出来了。
叶听风自然不知褚暻与他不过几辆车的距离,如果他知道,或许就会更加稳重一些,那样的话有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只可惜在命运前面,谁的力量都显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