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琪嗯了一声:“还有,我虽然包了他,但你还是我的白月光。圆圆,你要是肯弃暗投明的话,我随时欢迎。”
“这个就算了,”周缘拒绝,“我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是钟总?”佩琪问。
“这个”
佩琪嘴一歪:“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你可想好了,他可不会像我对你这样百依百顺。”
周缘还没说话,佩琪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怎么打过来了?”佩琪皱着眉,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喂?”
手机里传来钟厉铎暴怒的声音:“你最好离周缘远一点,否则我不介意用我的手段让你倾家荡产!”
就连周缘都听到了。
“你别说大话了,”佩琪可不信,“我的钱都购买了理财基金,我又没有开什么公司,你拿什么让我倾家荡产?”
钟厉铎冷冷道:“你就不怕我让那几家理财企业资金链断裂?你知道我有这个本事。”
佩琪一愣,旋即脸色白了几分:“喂,情敌归情敌,咱可不能做这种没人性的事儿啊!而且我已经有了男朋友了,不信你问周缘!”
“你给他听电话。”钟厉铎说。
佩琪只好把手机给周缘。
周缘轻声道:“喂?”
对着周缘,钟厉铎的声音不知道温柔了几个度:“缘宝,天气炎热,要注意多休息,多补充水分知道吗?”
“知道。”
“你现在转过头,对着那个摄像头说话可以吗?”钟厉铎厚着脸皮要求。
周缘照办:“好。”
看着周缘,钟厉铎立刻觉得干劲十足,跟嗑了金坷垃似的。
“没什么事我挂了,”周缘说,“这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呢。”
钟厉铎舍不得:“再陪我聊会儿,聊个一百块的?”
周缘忍俊不禁:“一百块?你说的是话费还是什么?”
“小费,一秒到账。”钟厉铎说。
周缘开玩笑道:“行啊,一百块能聊多久?”
钟厉铎想了想:“以我家缘宝的身价,一分钟你看如何?”
“成交。”
钟厉铎忙道:“那你可得陪我好好聊,我不满意不付钱。”
周缘嗯了一声:“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行吧?”
“好,”钟厉铎咳了一声,“你就说十遍我喜欢钟哥吧。”
周缘:“”
他看了眼佩琪,小声道:“就说一遍我喜欢钟哥,佩姐还在呢。”
钟厉铎答应了:“那你说。”
周缘笑道:“我已经说完了啊!”
钟厉铎:???
“你仔细想想,我是不是说完了。”周缘笑了一声,“乖了,我挂电话了啊。”
说完就挂了。
周缘把手机还给佩琪,对上佩琪哀怨的目光。
“佩姐?”周缘愣住。
她幽幽道:“拿着我的手机秀恩爱你们快乐吗?”
周缘哈哈大笑:“我错了佩姐。”
佩琪哼哼:“钟厉铎那个王八蛋,抢我的人还用我的电话调情,啊,比我那个前夫还要碧莲!”
周缘:“”
周缘犹豫片刻:“佩姐,那我去忙了,您消消气。”
佩琪噘着嘴,嘤嘤嘤地去找她的石头了,却被告知拍摄重地,闲人免进。
呸,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入夜,钟厉铎端着一杯牛奶站在周缘身前。
“我可以不喝吗?”周缘讨好地眨了眨眼睛。
钟厉铎亲亲他的脸:“不烫的,你尝尝,很好喝。”
周缘嘴角一抽:“别哄我,我不信。”
钟厉铎只好自己喝了一口:“真的好喝,我没骗你。”
要搁以前,周缘肯定就喝了,但怀了孩子之后,他就不是很喜欢和牛奶了。
总觉得有点犯恶心。
钟厉铎想了想:“要不明天我问问我妈,如果你不爱喝牛奶的话,我们换羊奶。”
“算了,羊奶估计更喝不下去。”周缘叹了口气,捏着鼻子喝了一口。
骗子,根本就不好喝。
钟厉铎想起电视剧里,喂药的一方总喜欢自己喝了然后渡给对方。
于是他有样学样,也喝了一口,然后对准周缘的唇。
这是个饱含奶味的吻,却出乎意料没有让周缘感到不舒服。
他主动舔了舔钟厉铎的唇。
却迎来对方更加持久的亲吻。
直到肺里的氧气都快告罄,他的脸都憋得通红。
钟厉铎才餍足地捧着他的脸:“缘宝,我亲得你舒服吗?”
周缘转过身不理他,忽然听到他惊呼一声:“糟了!”
“怎么了?”周缘以为出什么事了。
钟厉铎哭丧着脸:“我把准备喂给你的奶喝了”
周缘:“”
“反正你都喝了,干脆帮我全喝了吧?”周缘商量着说。
钟厉铎这回学聪明了,他盯着周缘:“你是想像刚刚那样我喂你喝,还是你自己喝?”
周缘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屈辱地喝掉了还剩下半杯多的牛奶。
之后,钟厉铎处理文件,周缘也坐在他身边,给尚河这个角色重新制定拍摄计划。
两个人工作起来倒是分外默契,谁都没有说话。
时钟的指针走向十点,钟厉铎便提醒周缘:“该休息了。”
“我还有一点没写完”
“明天再写,乖。”
钟厉铎关了灯,陪周缘洗漱过后上了床。
他躺在周缘身边,怀里是温香软玉,睡不着。
周缘喝了牛奶肚子有点涨,也没睡着。
钟厉铎便搂着他:“聊天呗,这回聊一万的。”
那一百块钱周缘已经收到了,钟先生别的不说,给钱真爽快啊。
他好笑道:“一万怎么算?”
“那你可不能像白天那么忽悠我了,”钟厉铎正色道,“我要你一分钟内,一直说我喜欢你。”
“不行。”周缘拒绝。
钟厉铎愕然:“为什么?”
周缘掰扯道:“你没听说吗,有些话挂在嘴边,说了太多遍,最后连自己都不在意了。真正长久的两个人,是不会成天把我喜欢你这种话挂在嘴边的。”
“真的吗?”钟厉铎半信半疑。
周缘现身说法:“你看文阿姨和钟叔叔,他们有天天说喜欢吗?”
钟厉铎却点头:“有,他们天天都说,就是不让我们知道罢了。”
周缘惊讶:“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小时候听到的。”钟厉铎小声对周缘说:“你看我爸似乎挺成熟的,其实他可肉麻死了,我妈都烦他。”
周缘:“”
这么说老爸的坏话不好吧,但他真的很好奇:“有多肉麻?”
“什么老婆我爱你啊,爱你一万年啊。企鹅和微信,朋友圈和企鹅空间,所有能让人看见的地方,都有他表白我妈的话。”钟厉铎吐槽道,“没日没夜秀恩爱,我可烦死了。”
话虽如此,钟厉铎还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周缘心想,钟先生可真幸福啊。
他也想在父母琴瑟和鸣的氛围里长大。
周缘记得有人说过,一个父亲对孩子最大的关爱,就是尽可能地关爱孩子的母亲。
所以他想:“以后孩子出生了,我们也让他知道我们很恩爱好不好?”
钟厉铎奇怪地看他:“这还用问?”
他忽然把手掌放在周缘的肚子上,“他现在能感受到我吗?”
“不能,”周缘冷酷无情,“才不到两个月,你急什么?”
钟厉铎有些失望:“哦。”
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他感受不到,你能感受到我就行了。”
周缘不解:“我感受你什么?”
“虽然你说,挂在嘴边就容易不当回事,但我还是想跟你说,说够一万块的。”
钟厉铎从身后抱住周缘,跟他耳鬓厮磨:“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谱就一首告白的催眠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