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彬凑到唐媱跟前,围着她转了一圈,赞叹道:“姐,太漂亮了!”
“唐媱。”李枢瑾慢慢走来,小声得望着唐媱道。
唐媱看了一眼她还二楞子围着她嫁衣转的小弟,知道了李枢瑾是跟着唐彬来的,让她没有指责李枢瑾的借口,只颔首轻轻道:“嗯。”
李枢瑾目光温柔专注得望着唐媱,眼眸里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眉眼唇角都是清浅缱绻的笑意道:“好看。”
“嗯。”唐媱轻轻应了一声,低头避开了他专注灼灼的目光,耳尖不由得有些发烧,唇角情不自禁弯了起来。
“谢谢各位师傅。”李枢瑾转身朝着旁边的几位绣娘行礼道谢。
打头的绣娘还是上次向李枢瑾汇报的那个绣娘,她忙躬身还礼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们的职责。”
她们刚才可是真真得看到武亲王世子对唐家姑娘可是满心满意的宠溺疼宠,心中对于唐家姑娘的重视又提高了几分。
绣娘热情得对唐媱道:“唐姑娘你看有什么不合适之处我们回去再改。”
“不用了。”唐媱轻轻摇头,声音温柔:“都挺好,这样就行。”
“谢谢唐姑娘对我们的认可。”绣娘相互对视看了一眼,眼角荡上了欣喜,却还是道:“那我们回去再稍稍完善下,过几日给唐姑娘送来。”
“行。”唐媱应道,她朝三位绣娘和李枢瑾点头道:“我去把嫁衣换下。”
说罢,丁香和百合在她身后帮萌托着两三丈的裙摆小步随唐媱回闺房。
“世子,你刚是不是看傻了!”唐彬在厅堂里眉飞色舞挑眉打趣李枢瑾。
李枢瑾没有否认,直接点头承认道:“嗯。”
“哈哈哈!”唐彬得意得大笑。
三位绣娘也偷偷捂着了嘴小声得笑出了声,心中则是感叹果然有些人生来命好,人美且家中富贵,家人夫婿疼宠。
唐媱换了装施施然出来的时候,唐彬已经离开,李枢瑾坐在一侧的红木椅上垂眸饮茶。
“有劳三位师傅了。”唐媱对三位绣娘道,她遣了两个小厮帮忙搬箱子,又差了丁香帮她送客。
看着三位绣娘离开了圆月门,唐媱转回身望着李枢瑾道:“世子今天来什么事?”
李枢瑾温柔缱绻的目光从唐媱的侧颜收回,在看到她发顶横叉的桃木簪时闪过如水笑意,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递到唐媱眼前。
“什么?”唐媱最近对他送礼已经见过不怪,自然地接下锦盒轻声问道。
这回李枢瑾没有自己打开锦盒,而是扬了扬眉卖了一个关子笑道:“你自己打开看看。”
唐媱翦水秋瞳闪过一抹诧异,看李枢瑾得意的神色他不由得对锦盒中的东西产生了一些好奇。
唐媱缓缓打开锦盒,水润的杏瞳在看到锦盒中礼物时眸光微微瞪大,樱桃红的唇珠微微嘟起,莹润润灼灼生辉,想要让人轻轻咗一口,或者撅住深吻。
李枢瑾望着唐媱冰肌玉肤,奶白奶白色的锁骨喉结微微滚动,像是被烫伤一下转开了眼睛。
李枢瑾心中暗暗唾弃自己,自制力太差了,他看到唐媱可以汪着一汪清泉的精致肩锁骨,不由得想起了唐媱丝绸般润滑的奶白肌肤,他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唐媱不知李枢瑾心思急转,她纤纤素手轻轻捏起锦盒中一个精致的木雕,长约三寸,宽约一指,雕刻的是个身穿齐胸襦裙,身披狐狸披风的女子,女子都带花环。
女子面容精致,眉目栩栩如生,唐媱定睛一看那不正是她。
她望着这个雕像眉间微微蹙起,她看着这个妆容打扮很是眼熟,想了一会,唐媱终于想起来了。
这不正是上巳节前荷花渡口的花灯节,她和谢筠绵绵一起去放花灯,她身着山桃色齐胸襦裙,披着红火色的狐狸披风。
而这花环,唐媱眸光闪过一抹流光,看着李枢瑾道娇唇微微嘟起:“原来那个银狼面具的人是你!”
唐媱记得她差点被人群推到,一个带着银狼面具,面部轮廓模糊只露出一双精致上挑的丹凤眼的男子救了她,给她上药,送她花环。
柔韧的细柳叶编织着淡紫色的丁香花穗、奶黄色的棣棠花,一侧鬓发的位置饰以一朵朱红色和粉红色渐变的重瓣毛花茛,玲珑精巧又华贵,这个花环她很喜欢,还晾干了放在屋里。
“嗯?”李枢瑾微微皱眉,没有第一时间理解唐媱在说什么。
“就是你!”唐媱声音娇软,此时带了些郁闷,瓮声瓮气道:“那天荷花渡口你还把我的小兔耳夹扔了。”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了一眼李枢瑾,没说得是李枢瑾扮作陌生人脱她的罗袜,摸她的玉足,虽说为了为她敷药,却当时让她特别羞恼。
李枢瑾却眉眼都笑开了,他看出了唐媱此时没有太大的生气,娇俏俏的,眉眼低垂含娇,是撒娇耍小性子。
李枢瑾一激动得站起来,然后冲动做了傻事,他勾住唐媱的纤腰贴着她的面挑着眉嘴角噙着笑意轻声道:“谁让你不知羞和谢筠一起去看花灯。”
“啪!”唐媱本来还有些羞涩的心绪一下子冷掉了,她推开李枢瑾,转手甩了李枢瑾一个巴掌。
“出去。”唐媱眉眼疏冷,指着门口冷声道。
李枢瑾捂着右脸本来面色阴沉想发作,看着唐媱疏离冷淡的态度瞬间心中一个咯噔,他皱眉一想就知道是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他忙伸手去拉唐媱的袖角,着急忙慌得解释:“唐媱,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得没有那么认为。”
李枢瑾真得是以前随性惯了,从来没有人约束过他什么话该说不该说,万事都要顺着他的性子,不顺就是对方的错。
“世子,请回吧。”唐媱避开李枢瑾的手,语气平淡道,她面色更淡,没有任何一点表情。
上一世,她主动追求李枢瑾且无视外界所有人的指指点点,求着央着要嫁给李枢瑾,外人窃窃私语最多的就是她不知羞、不自重。
这一世,她想要重新开始段不同人生,“不知羞”这话从李枢瑾嘴里说出来让她如坠深渊。
李枢瑾蹙眉望着唐媱,面上不知所措,也不知从何解释和劝慰,他只目光直直得望着唐媱低声委屈道:“唐媱”
他心里抓心挠肺得难受,他真得不想来惹唐媱生气,话也是他开玩笑脱口而出,他也反映过来了这话不对,却不会低三下四得和解,长这么大第一次当面做这事让他手足无措。
唐媱不搭理她,径直出来厅堂,朝着闺房走去。
“唐媱”李枢瑾站在原地,愣愣得看着唐媱的背景,像只被丢弃得大型犬,声音低哑委屈,却双手垂在身侧不知如何恳求原谅。
等唐媱身影完全消失,李枢瑾恋恋不舍收回了眼,他弯腰从地上捡起的木雕和锦盒,步履沉重离开了唐媱的院子,一步三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糖宝,求求你,别生气
陶柒:该!
唐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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