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翼康兄,说起我爹,他还是拿我当‘毛头小子’看,你瞧我,我只比你小一岁,看看梁伯父对你再看我爹对我,之前平日间山庄里的事我爹都不想让我插手,就知道让我练剑、练功、写字、读书,来客见客,和他出门访客......”展少泉心下想了很多,想到了父亲母亲几年来对自己的苦口婆心,他始终不理解父亲对他的严厉态度,但知晓以一个好的心态对之便是对父亲的尊重,他就便能混则混。他自己想要的便是长大后有自己的一番处世道理,行侠江湖有一番作为。
“知道你的,心大志大。这离家半年途中可寄过书信回去?”梁翼康笑道。
“寄了两封,知道不应该让二老在家为我提心吊胆。我也想了,下次再出游时应多寄家信报平安,不让他们担心,这我也心安。哎,这次回来我就认错,但还是被我爹关了禁闭,半个月,诸事都在房里,让阿大阿旺俩人看着我,这次要不是我求母亲,他还不让我来呢,是还打算关我两月,更别说放我出来了。”展少泉笑道。
“你还想着下次.......”梁翼康笑道:“我前一阵出门有两月,哎,这半年来你离家在外,怎么不来这里?要不是这次你爹说,我还不知道你离家这么长时间,说一说你去了哪里,有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不来,来了那就没有我想得到的那份自由了,说不定梁伯父还会找我爹‘告状’呢,反正我要在这儿我爹早晚会知道,要你你来吗?”梁翼康看着他“哈哈”笑起来,展少泉接着道:“要说‘棘手’的事,是有......但都被我化解了,只有一次,最后我已是筋疲力尽了,差点就回不来。四个月前,我竟然误进了‘霁霞谷’,没想到这地方那么阴气森森......”梁翼康突然眉头一紧打断了展少泉的话,“什么?霁霞谷......”
“是啊,翼康兄,怎么了?”展少泉心下微微疑惑,看着他道。
这霁霞谷是江湖中一个极为神秘的地方,知道的人都不敢进入谷中,轻则迷路困死于谷中,重则毒气攻心。无人知道其谷主是谁。那至慧师太武功高深为寻梅瑛,虽只是怀疑,但她也不敢进去霁霞谷,那次只靠近山凹,便被有浓浓花香的一股黑雾包围,瞬间只感头晕目眩,见物分影,体力全无,幸有“梅花渺幻”内功护体,才得无事。
梁翼康摆手,不自然笑起来:“没事......没事......适才听你说到‘霁霞谷’,想起江湖传言。”
“是的......可......又不是的......”展少泉想起自己的遭遇,事情前后和“霁霞谷”都很蹊跷,和传言也相差甚远。
“什么是不是?你说来听听不就成了...在那谷里你都遇到了什么...”梁翼康思忖半响,笑道。
“哎...不说了,不说了...不是去后园新建的凉亭那儿吗?你‘望贤山庄’就是比我‘万盛山庄’威风,看看这些各路豪侠,看看这景色,这画栋楼阁...实在是妙啊...”展少泉笑道。他把这庄院当成了风景,一路东走走西瞧瞧。
“好一个角凉亭,不错...”展少泉笑道。他们进来时,早已有丫鬟上了茶点来。
“少泉,你能不能,说说你所经历的事,好让我这个没独自闯过江湖的人士听听...”梁翼康追问道。
“翼康兄,哈哈...你太谦虚了,这‘望贤山庄’就是江湖,你看每天都能见识到很多江湖侠士还有各路门派,是我羡慕你才对。哎...我也发现了,我要不是说你会忍不住的一直问我,行行,我说...”展少泉笑着,接着说道:“三个月之前,路过岐县,当地老百姓求雨,你可知,那可恶的道士,竟是强盗扮的,他们害死了观里的道士,假扮他们。半个月抢了不少老百姓的东西,官府也是被骗了。那县官很是作为,一边催促捕头缉捕那些强盗一边救济那些老百姓。听当地百姓说,这是他们这儿十年之后,又一个‘青天老爷’。我在那有十几天,也没听到那伙强盗被缉捕到案,我气不过,跟着官府的人去找线索,最终被我找到,来个一锅端。”
“少泉,行啊,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你父亲一定为你高兴...”梁翼康笑道。展少泉笑着摆摆手,笑道:“也就这一点,父亲没有批评我...”
展少泉接着道:“去年二月初是在洛阳,哎,可悲的是我带的银两用完了,还好有几块干粮救急,两天,整整两天...”他笑着伸出右手两手指头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