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湾?也只能如此了。我感觉到,在山庄里,我们的处境很被动,就是想动手或者去找曾海,也是很难,”柳俊堂道。
尚清雪低头犹豫了半响,道:“咱们早不是觉得梁庄主护着曾海?你看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也不知去了哪里。我想这段时日这事儿就先告一段落罢,往后我一定会亲自找他要个说法的,至于梁庄主的话只能相信一半,而我也不能让你们轻易就这么冒险去找曾海算账,他们不是还要赔银子给我么?我也想好了,他们便给我也便收,往后我们还有用的着的地方。他陪给的东西除了宝剑其他的我不可能全都带着的。”
李崇飞道:“是,没错。如此,明日便启程。回去罢,他们在那里也顾不上我们。只不知,柳叔他们启程没有?你们可有沿途留下甚么标记?”
柳俊堂道:“有,我的是一个柳叶形状,他的是一个刀的形状,我在来的途中......我想想......”惊道:“来山庄的途中我竟忘记留下标记。这下他去哪儿找我,我又去哪儿找他?”
三人回了厢房,柳俊堂想出去又看到山庄门口人来人往,而管家就一直站在那送客,这么出去也是很突兀,他道:“那天庄主和那道长真的是看得人心里发麻。我要这么出去满大街的转来转去,真的太明显了,一定会引起他们庄里的人怀疑。之前走过假山那里有一个小回廊拐弯处有个偏门,那儿离后厨很近,想是为那些后厨买菜佣人方便进出的,不如我就从那里出去......”
“梁庄主是见过你的,他也没有怀疑什甚么。我们出入山庄不是他特许么,你大可从正门出去。”李崇飞道。
“这晚上……不错,我便想出去,他还能抓我么?”柳俊堂笑道。
黄昏日落,山庄渐渐寂静沉宁。梁敬德的“宇至轩”东书房已燃起了亮光,柳俊堂转了几个弯路过此处,但见槅窗透过三人的身影,他绕过“溪水泉”,过了两条窄窄的甬路向前院走去,迎面但见张镇民和陆衡带着一行人巡逻至此,“那位可是柳公子?”张振作抬起灯笼向前探了探,问道。“正是小生,”柳俊堂作揖道。
“天完了,柳公子到此有何事?不在房里歇息么?”张镇民问道,“今日柳公子在庄里可好?可有甚么款待不周的地方?”
“甚好甚好,小生承蒙贵庄的照顾,凡事周到。现只因小生忽想起,来时随身带的玉佩落在了东街客栈里,我便要去找找,几天了不知还在不在,这件东西是我心爱之物,总归想起来不去找找看,扰得我难入眠矣。”他心下再没个乱的,编了个话。
张镇民看了半天,又往柳俊堂后方照了照,遂向陆衡点点头,让柳俊堂过去了。
柳俊堂匆匆出了庄门。
“陆衡你还是在这守着,”一行人来至宇轩前院,“庄主有重要的事要商谈,不能有任何人靠近这里,看好了?”张镇民道。说着带着一行人去了东院。
陆衡没敢靠近宇至轩,执剑至“溪水泉”旁,巡看着周围。
宇至轩槅窗前依旧透着三个人的人影,一只杯子掉落,“大哥,你帮不帮我,今日那金大远就在此处,你不帮我我便去找他,非报这一剑之仇不可。”那人声音粗哑。
“你急甚么?上次我和道长接到你的书信便匆匆去了山上,以为你出了甚么事,没想到你竟与奇门结怨,自己受伤不说,还差点把你此次的行踪目的暴露。那两个人你给我处理掉了没有?净是给我惹事。我本不打算帮你,但就只这一次,”说话的正是梁敬德。
“多谢大哥,小弟感激不尽,今后没有你的遣令再不会自作主张,”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