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没有返回拳社，乘坐电梯一路来到百达汇一层商场，随意吃了些东西，独自离开。

对江姿悦来说，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江鱼离不离开早就无关紧要。名义上，拜林动为师，在云城普通武者的圈子内，江鱼无论身份还是地位，已然有了明显提高。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世俗武者中，几十岁拜二三十岁之人为师的列子，屡见不鲜。

如果真要按照年龄划分，林动恐怕做江鱼几十代重孙都不够格。

思绪至此。江鱼摇头好笑，他的心态早就超脱于这世俗红尘。既然要体验红尘，就要放下明洞仙翁的尊傲，彻底与这具身体的身份融合。

刚要离开，一道悦耳声从身后传来。

不曾想，在这里碰见了熟人。

孙婉月一套韩式打扮，身高接近一米七的她，成熟妩媚。百皱短裙下，两条踩着高跟凉鞋的匀称美腿，性感迷人。

不少路过的男士，皆向孙婉月投去迷恋的视线。

她手里提着几个包装袋，表情复杂的站在江鱼身后，今天大病初愈，心情舒畅的她。孤身来百达汇购物逛街。没想到居然在门口，遇见了江鱼。

放在平常，孙婉月对于江鱼避之不及，谁不知道江鱼以前对她死缠烂打，视为女神？

而这次，孙婉月居然鬼使神差的叫住江鱼。

有事？

江鱼眼神平静，随口一问。

这副淡然的态度，仿佛只要孙婉月说一句没事，下一刻江鱼就会转身离开。

曾经看向自己炙热的视线，早已消失不见。许是在一次次尖酸刻薄的羞辱下，眼前这个少年，早已对自己不报任何希望了吧？

孙婉月心中，忽然有些难受。

这种突兀地情绪，她也不知道原因。似是在无形间，自己失去了某种宝贵的东西。

那日，手机上看见的视频内容，再次浮现在孙婉月脑海中。那一幕，几乎映入她的记忆，夏家高层尽出，美食街豪车云集。只为请动一名少年。

尽管随后几天大部分视频被删除，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干预这段视频的传播，但视频中那张侧脸，孙婉月穷极一生，也无法忘怀。

在视频删除之前，孙婉月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看了多少遍？

这一刻，她仔细的打量着江鱼，美眸一眨不眨，似是害怕放过某个细节？

脑海中，当江鱼的侧脸与视频中那惊鸿一瞥的侧脸完美重叠起来时，孙婉月心中犹如平地惊雷，轰然一震，娇躯迅速颤抖起来。

她猛地捂住小嘴：江鱼，你…

江鱼摸了摸脸，她那种奇怪的视线，搞得自己脸上好像有花似的。

我什么？

江鱼微微一笑。

孙婉月一双妖娆的美眸中，那抹又是意外又是不可置信的情绪，愈发浓郁。

她指着江鱼，红唇轻抖。

那个视频中，震动云城的少年，就是你，对不对？

孙婉月五指紧握，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

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脑海陷入空白，此时那双美眸中，只剩下江鱼的身影。

江鱼飘飘然答道：是我，还有事吗？

那天掏出手机拍摄的人不在少数，江鱼早就预料到，视频会传播到网络上，只要平常喜欢刷网络的人，都有几率看见那个视频。

亲耳听见江鱼承认，孙婉月心中最后一丝怀疑，也彻底烟消云散。

怎么会？江鱼，你告诉我。那个人不是你！

孙婉月情绪忽然激动。

江鱼淡然道：你在视频中见到的那个人，就是我！

平淡的话语，犹如坠落的彗星，砸入孙婉月心湖。

孙婉月眼角通红，一把抓住江鱼的手臂：江鱼，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你只是一个被江家遗弃的废人，你天萎，你不思进取，你…

一声声尖锐的质问，不断在江鱼耳边响起。

夏家地位超然，掌管江北经济命脉，华人福布斯富豪排行榜前十。他们是不是疯了，凭什么要劳师动众的请你。在你身上，我根本看不出一丝具备这些能耐的样子。

江鱼曾经是孙婉月的追求者。

那种无法接受的冲击。其他女生，又怎么能够了解？

如果当初答应江鱼的追求，那么眼前这个少年，是不是就成为了自己的男朋友？而现在，因为自己狭隘的眼界，错过了这么优秀的一个人。

孙婉月口口声声不信，不断出言质疑，可在她心中，早就深信不疑。若不是如此，她的情绪又怎会这么激动？

以往被自己视为一生中最大耻辱的追求者，此刻摇身一变，成为了那个震动云城视频中的主角。

强烈的落差感，几让孙婉月窒息。

为什么？当你拿着我送给你的情书站在讲台上，并以此调侃的时候，你就再也没有资格问我这句为什么！

一声平淡声音，在孙婉月耳边炸响。

江鱼掰开她的葱指玉瓣，转身离去。

……

傍晚！

孙婉月孤零零坐在百达汇商场门口，眼角红肿，明显哭过。

从江鱼离开后，失魂落魄的她，在商场门口做了一下午。期间，她想了很多事情，无边的悔恨，将心中满满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