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院周围种着碧绿的竹子,这时候正是长得茂盛的时候,翠绿的颜色象征着勃勃生机。
微风吹过,竹叶哗哗作响,长得稍矮小一些的竹子也跟着左右摇摆,正好掩住了竹林里一条娇小的身影。
楚琼玉走到清芷院的院墙外,目光冰冷。
良久之后,她从怀中掏出帕子,被包成了鼓鼓囊囊的一团,楚琼玉小心解开,里面赫然是一小把红色细粉末,跟被埋在海棠树下的一模一样。
她和从秋二人说这是胭脂,遣着她们去拿工具的空档,小心藏起了一些,又冬说这胭脂有一股子怪味,但这不是坏了的胭脂,而是红色的铜粉,她当时看见这些东西的时候,一眼就认了出来,不过里面好像还掺杂了一些东西,但她瞧不出来。
铜除了能做瓷器,比如霁红釉,更是能杀人于无形的毒药,长时间用铜制食皿能够致死,这些东西,也是她从真迹录中看到的。
她抬头看了看一人多高的围墙,里面就是清芷院的后院,住着楚琼瑶和王氏。
楚琼玉解开帕子,小心的把铜粉洒在围墙下面的缝隙里,用脚小心的拨了拨周围的杂草,此时就算她不掩饰,不是用心寻找的人,绝不会看出这里的不对劲,因为这地方又脏又连,杂草丛生,没有人会过来。
做完这一切,楚琼玉拍了拍自己的手,大步朝着园子走去,她说了要给她娘摘些虞美人,逗她开心呢。
拿着一大捧虞美人的楚琼玉回到听雪院,就见从秋和又冬头对头凑到一块,嘀嘀咕咕的不知说着什么。
楚琼玉轻咳一声,引得二人回头。
“小姐,你回来了!”
又冬跑到楚琼玉面前,神秘兮兮道:“小姐你猜二小姐的病怎么样了?”
楚琼玉把虞美人交给从秋,让她找个花瓶装起来,放到于氏的屋子里去,从秋接过来,无奈的看了又冬一眼,对着楚琼玉道:“小姐你可要好好说说又冬,这丫头越来越没个分寸了,一下午正事没干,光跑去听墙角了。”
又冬不服气,冲着从秋背影道:“我才不是去听墙角呢!我是去干正事!”
楚琼玉坐到院中的躺椅上,笑问道:“那你说说,你去干什么正事了。”
又冬蹲下,趴在躺椅的把手上道:“我听清晖园的小红说,二夫人拉着三小姐来见老太君,被老太君狠狠训斥了一顿,说她一个长辈,不想着照顾二小姐,还到处冤枉人,三小姐像是会害人的吗?老太君还说,既然二小姐生了病,那就去不了叶家了,让小姐你一个人去呢。”
“我又听清芷院的小绿说,薛神医中午的时候来了,看了二小姐一眼就走了,二夫人拉了拉不住,急的都哭了,薛神医从清芷院出来之后,又去了清晖园,待了一个多时辰才走的呢。”
楚琼玉瞥了又冬一眼:“看不出来,你的消息还挺广的。”
又冬有些不好意思的,还有些得意道:“没办法,人缘好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