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那房间里安庆绪一阵乱叫乱唱,如狼嚎,如犬吠,如猪吵,其声音简直是不堪入目,在这些士子心中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这形象算是彻底毁尽了。
之后终于是安静了下来,易博想着,这应该是昏过去了,这个时代对酒醉的认识不足,安庆绪一口气端下七八碗高度白酒,不及时救治处理的话,不弄成智障也会有些脑残了。果然,里面出来一个人,说安少爷大睡过去了,这今日的宴席是不能够参加了,各位还请自便。这话的意思是想要留下来的也还是有口饭吃,不想留的也不挽留,这宴会是要散了。
作为今日之事的第二主角的易博,连忙继续着自己的白酒推销计划,这时候可不收什么广告费用的,大好机会,把醉仙楼这个名字放了出去。“大家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醉仙楼品酒,这酒叫白酒,小品怡情,于身心有益,不过若是像安少爷这样当白水喝还是不要来了,掌柜的可是不管送各位回家啊……”
众人一阵哄笑,也很是好奇,因为毕竟只是闻到了酒香,而没有喝到真正的酒,都未免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心里暗暗思虑着什么时候一定要去饮上一杯。这就是利用了人们的猎奇心,这时候吊起人的胃口,他们自然会乖乖地来掏钱买酒,然后买的人多了,就能诱发从众的心里,白酒就不愁销路的问题了。张琪宋元两人本就是为着不落面子而来,杨清儿是跟着自己而来,这时候既然安庆绪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于是告辞了一声,便扬长而去了。
一走出狮子楼的大门,宋元和张琪便是仰天长笑,宋元不住地拍着易博的肩膀:“好啊,不错啊,这一招真是高明啊,我看安庆绪那小子怕是不脱层皮是醒不来了,看不出来你小子还能来阴的……”张琪连忙点头:“这真是出了一口恶气啊,平常安庆绪那小子拽得跟什么似的,这下好看了吧,这一辈子在我们面前算是别想抬起头来了,特别是那个安宇的小子。
一个小小奴才还目中无人,今天看他被安庆绪打得跟狗似的,还一言不发,只能忍着,那样子真是笑死个人了”易博一脸无辜:“哪有啊,你没发现我一直都在劝他不要多喝么……”“哈哈,在我们面前就不要装了,你早就清楚安庆绪那小子的脾气,你越是劝他不喝,他越是喝得欢,请将不如激将,真乃奇谋也,另外,你这……”宋元笑道。“老大,以后我们就奉你为老大了,你帮我们出了恶气,以后,上刀山下火海,唯你马首是瞻。话说你是不是一早就计划着这样整安庆绪了,真是深藏不露啊……”张琪道。
“别,我可不想去刀山火海闲逛,你们也消停一下,学点正经本事,这世道可马上就要变了……”易博提醒道。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这些个纨绔朋友虽然游手好闲,但是和自己还真有几分情谊,到时候乱世来临,也希望他们能够有个好的去处。“老大,唔,这叫的还真有点不习惯,你说这安庆绪最后的说的那大逆不道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谋反么……”宋元问道。易博摇摇头,纠正道:“是他老子想要谋反了……”
张琪却不信:“我看不会,许多人都启奏说安禄山会反,皇上也没有理会,应该是危言耸听而已……”易博也知道,要和他们解释安禄山的事情很是麻烦,他总不能说自己直到历史的进程吧,那样他们会把自己当成傻子一样看待的,这事情也就只好作罢了。另外安庆绪虽然在今天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但是以他现在所受的圣眷,对他也很难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大可推脱于酒后失言,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都比较低,所谓人微言轻,想要在这上面做文章,估计也实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