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瀚沉吟了一会儿说:“不回去了。”
“啊?”林柔嘉还想追问,她心里猜测丈夫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李光瀚扭头笑咪咪地看着儿子,儿子两个小脸蛋冻得红扑扑的,兴奋地说自己的第一次期末考试考了双百分。李光瀚拍了拍他的小脸蛋说:“好孩子,继续努力,咱们先回家吧。”
冬天的北京寒风刺骨,一场大雪过后,整个城市银装素裹。加上到处点缀着过年的红灯笼,红对联,所以显得大气又亲切,到处洋溢着温暖喜庆。
李光瀚一家坐在研究所派来接他的车里,盘算着正月十五元宵节带儿子去哪儿看灯。路过总医院的时候,李光瀚想起应该先去看望邓老,他连忙让司机停车,并嘱咐柔嘉带儿子先回去做好饭菜等他。
邓老还躺在病床上,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家人和领导仍然心有余悸,不敢掉以轻心,所以这个年看来是得一直呆在医院里了。当他看到李光瀚回国一下飞机就来看望自己,两眼放光,顿时神采奕奕起来。一阵寒暄过后,李光瀚询问邓老被绑经过。
“哎,是我大意了,那天傍晚我在小区外散步,迎面走过来一个自称是我的学生的男人,他还说了好几个他们班的同学的名字,我有点印象。他说正好他们有个同学聚会,既然碰到了就邀请我去参加。我就毫无戒心地上了车,一上车他们就把我绑起来了,还下了药。等我醒来时,我们已经在一个又脏又臭的地方,熏得我直犯晕。然后我的心脏病犯了,他们一看也害怕出人命就跑了。”邓老很后悔自己没有防范意识。
“那个自称您学生的人您要再见到还能认出来吗?”李光瀚问到。
“不一定,我不敢保证,但是他好像真的和我的那些学生很熟,所以我一点儿都没起疑心。”邓老靠在病床上认真回忆,继续说到“我觉得他们绑架我好像并不是冲我来的,而是为了了解更多你的情况。他们问我,70年代在湘西你老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你的什么异常,或发生什么奇特的事情。还有你的论文中关于的暗物质、暗能量的观测收集方法的猜想等等。”
“那您怎么说的?糊弄一下他们还能少遭点罪。”李光瀚关切地问。
“我还能怎么说,我说这都是你努力学习、刻苦钻研得来的,三分天份,七分打拼,天上还能掉下个馅饼来?为这还要绑架我?论文里的猜想只是停留在猜想,还没有得到论证,我也不知道结果。然后他们就打了我一拳,我马上就犯病了。”邓老很气愤地说完。
李光瀚很心疼恩师受到的这些折磨,他没想到竟然真的全是围绕他。“老师,现在好像真的是天上掉下来个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