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木兮有点纳闷了,之前和黄公子有过一些交集,说好了已经扯平了,现在她又救了自己的命,岂不是自己又欠下了人情?
黄公子不知道为什么拉长了脸,闷声闷气地再问了一次:“柳千翎是谁?”
“柳千翎就是从汉河里把我救起来的那个人啊……”单木兮话说了一半,有点不解的看着黄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一会儿在皇宫里威风八面,一会儿又穿夜行衣到祠堂搞小动作,这会儿又在这里和我相遇……”
“他就是皇帝哥哥呀。”
“黄公子”还没来得及回答,从外面进来的果儿就已经脆生生的回答了娘亲。小家伙还一脸的不可置信:“娘亲上次可真是摔得不轻,连皇帝哥哥都不认识了。”
黄公子就是新皇?
反应过来的单木兮突然觉得自己笨得像头猪!深宫大院,除了皇上能有那气派让太监总管跟着,还能有谁?但同时她也想起单玉蚺关于叫苏衍的皇上的记忆。
那一瞬间单木兮即刻明白,这个新皇好像确实不可能是给她下毒的那个人。
既然他和单玉蚺真的那么有情有义,又怎么可能来毒害和单玉蚺有同一张脸的单木兮?
秋儿还真是骗了她!
看来哪怕是在职场混了这些年,她单木兮还是有点太嫩了。
见单木兮不说话,苏衍仿佛有些失望,又问了一次:“枊千翎到底是谁?”
果儿便告诉他:“枊公子是个神医,医术堪称在世华佗,是他救了我和娘亲呢。”
“神医?”苏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没想到你们的运气这么好,被逼投河,却有人把你们救了,而且还是两个懂医术的人,他们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果儿眨巴着懵懂的双眼:“是小豆子哥哥把我们从河里救上来的呢,我们的运气确实比较好。”
“如此,这个人应该得到赏赐!”苏衍对船舱外面的朴剑峰道:“去查一下这个柳公子的住处,赏黄金百两。”
朴剑锋刚要领命,单木兮抢先道:“不用了,柳公子喜欢云游四海居无定所,恐怕不一定找得到他。”
……
云溪国皇宫,富丽堂皇的婉心阁内。
赵雪姬醉卧凤榻,在她的玉石锦靴旁边倒着一个精美的银质酒壶。而酒壶下方,已经湿了好大一片。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香。
“皇宫里就是好啊……连酒都这么好喝!哈哈哈哈!”雪姬夸张的笑着,满脸绯红,吐字不清,还时不时的打着酒嗝。
她已经这样毫无缘由地笑了一个晚上。
妙语过来劝她,结果被她一阵臭骂,然后命令妙语三天之内不准出现在她面前!
妙语只好悻悻的走了。
雪姬一个人笑累了又哭:“皇上!我十二岁就爱上了你,一心一意要做你心尖上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不如那个贱女人了!”
可是。
任她如何失态,回应她的只有婉心阁内穿堂而过的习习凉风。
风吹着殿内纱幔,随风飘拂,让人倍感萧条。
雪姬在这孤寂的夜里泪雨滂沱,哭了许久,她趴在床边睡着了。
冰肌玉脸上还残留着两条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