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很无趣。她从小,家人就没有把她看成过女娃子,可又不让她碰剑。她穿的是粗布衣服,扎的辫儿只是一个马尾。打小,她也不娇气,事事都让着弟弟。
她没有尝试过一个女娃该干的事情。
曦月滔滔不绝地对她说着她从小的事情,什么用来辟邪的银首饰,什么新年用花泥点上的眉心痣,用五彩的布料做成的衣服。曦月越说越起劲。讲着讲着,她见凌卿钰是个很好的聆听者,胆子一下子放大了,讲起了个人的经历。
凌卿钰听着。
“人总一些事儿啊,是不能说的……谁都有秘密和不雅的事情不是吗?我曾经是被抓去当妓的,虽然也不全是,但道理是一样的。在腰上系上一根红线,跟奴隶一样地被使唤,还得带着面纱。带着带着,就习惯了。后来我逃出去了,是习惯了吧,就一直带着这面纱……”
她仔细听着,没有发话。“哦,对了,你这块玉我到看着挺别致,是……”
凌卿钰用手拖起衣服上挂着的一块橘色的玉,上面有着暗红色的纹路。这是他与舒长墨缔结盟约时,佩戴上的玉,两块玉中,注入了对方的血液。
“血玉?!那不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曦月低呼。
“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玉石。”凌卿钰看了看,收起玉。
血玉价值连城,为数不多,但还是有的。“我说了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玉石。”
凌卿钰扶额。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这是用血液注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