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诸侯皆十二而冠,士、庶人则是二十而冠,特殊情况除外,比如立太子,年龄尚不足十二,就会提前加冠取字。
“是啊,我爹为我取名棠愿,听起来特别像汤圆,他取名真是没谱。”棠子渊对老爹颇为埋怨。
“不过我小时候体弱,一直病恹恹的,这事倒也有趣,我爹将我送到清垅山,师父为我取了字后,我的病便大有好转。”棠子渊一番回忆后,还觉得此事颇为神异。
“怎么不说是云旭子道长医术高明。”
“那都是传言,我师父的医术啊……没把人医死就不错了。”
宫娥拿了酒杯来,两人对饮一杯。
“味道如何?”棠子渊期待地看着太子。
“尚可。”她不轻易夸人或物,若是了解她的人,便知道这两个字已是很高的评价了。
显然,棠子渊还未曾了解太子,他眸光稍暗:“看来,我这酒酿的还不够好。”
约莫半刻钟的时间,两人将一坛酒喝完了,棠子渊醉醺醺地抱着柱子不肯走,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个不停,也不知他在说什么。
姜珏除了脸有些红,神态并无什么变化,她酒量一向很好,加上水系功法,就算独自喝完这一坛也不会醉。
只是看着酩酊大醉的棠子渊有些无奈,说好是为她消愁,到头来自个醉得抱着柱子不放。
不过,喝了酒后,她感觉念头通达不少,管它疾风骤雨,她自不动如山。
才怪!
天一亮,做了一夜晚上和长生相关的梦的姜珏起来后,按照惯例上完早课,便去往乾元宫给父皇请安。
昨晚行刺的事,尤为蹊跷,姜国如今国泰民安,竟然有人敢闯宫刺驾。
朝堂为此展开争论,永安帝高坐龙椅,冕上玉旒将他的眼神遮掩了些,黑色的龙袍上绣着繁复的图案,底下的朝臣也没谁敢直视皇帝。
镇南将军安启站在武将中格外显眼,因为他肥硕高大的身躯,将身后一位武官给挡的严严实实。
他在调查徐意入狱的事,没想到昨夜会有人刺驾,而且皇上派禁卫统领去搜查东宫,难不成皇上真的打算朝太子动手,真的还藏有一子,真的想要换太子。
昨夜的刺客应该被常统领解决了,常岚虽然初入宗师境,可论杀人,当世无双。
太子将消息透露给他,是想让他解决掉藏在暗处的皇帝的另一个儿子,以保全他东宫的位置。
太子说一个月后皇上就会换了他,这话不能全信,看这情况,时间或许还要提前些。
姜国上朝,分大朝会,小朝会。
三天一次大朝会,群臣皆到泰和殿拜谒帝皇,上奏国事,商讨各项事宜的处理方法。
每天一次小朝会,时间在巳时左右,有时根据情况而定,宰相带领一品大员到政清殿向皇帝禀报处理各项上奏事宜。
除节日外,每隔四天,沐休一日。
今日是大朝会,朝会一直持续到辰时,随着一声“退朝”,永安帝起身离去,群臣也相继离去,拍在后面的官员往往是最后离开的,他们官位低,自然会像鹌鹑一样站在两边,等那些官职高的人先行离开后,才会抬着头高傲得和天鹅般迈着步子出宫。
刚入朝的官员或许不会这样,但经过老前辈的摧残调教,也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