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山道:“大家只要先杀掉天师,这消息就不会传到被扣押的地方,等我们回去后他们就不敢怎么样对待家人了。”
宋子归大声地说道:“我们位同心协力,一起杀掉天师,然后再来收回这漫天飞舞的青草,如何?”
丁不一道:“不可以,等我们除掉天师再来,这帝王龙气就不见了,我们的努力岂不真正的白费了。”
孙常戒道:“孰轻孰重?当然是这帝王龙气,等我们收拢差不多了,在一起除掉天师。”丁不一、宋子归同声道:“这样甚好。”
杨三德毕竟年岁较大,抢夺飞舞的青草力不从心,也只是顺手抄了几根在手上,放进嘴里咀嚼起来,合着口水吞进肚里,说道:“这青草味道极为特别,咀嚼中感觉有一股尿骚味,难道这就是帝王龙气所散发的味道?”
赵大广抢了一把青草,退回到杨三德旁边,跟着放进嘴里咀嚼起来,眉头微皱,说道:“这味极难下咽,莫不有诈?”赵大广将嘴里刚咀嚼的青草吐在云彩上,不停地用口水洗刷着空腔,然后吐出来。
丁不一生气道:“阴阳婆,你这是暴殄天物。”丁不一弯腰将赵大广吐在云朵上的青草捡拾起来,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除了杨三德和赵大广疑惑不已地站在边上看着,其他的人这时抢夺非常的激烈。朱一山同孙常戒打斗起来司马相同与张道陵挥掌相向李见风刚抢到一束青草,就被宋子归一把抢过去,两人遂打作一团。
丁不一咀嚼着赵大广吐出来的青草,眼睛里注视着打斗的几位大师,大声地说道:“大家文明抢夺,不要野蛮施暴。”
赵大广道:“都是有文化的大师,没想到如此有辱文化人,悲哉乎!”杨三德咳嗽一声,说道:“文化人的悲哀就是自以为有文化,还沾沾自喜,把文化当做杀人不见血的工具。”
两人正在议论,就听到张道陵惨叫一声,说道:“司马将军,我天师道从此与你司马家族不共戴天。”司马哈哈大笑,说道:“不共戴天如何?今日在此除掉你这天师又如何?”
就见司马相同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木剑,一把桃木剑。桃木剑克邪祟、制妖魔、荡天师,成为张道陵一生的噩梦。当年,成都道家排名大会上,司马相同一把桃木剑,挑剔张道陵节节败退,以至于失去了道家前十的排名,一直耿耿于怀。没想到,现在司马相同又祭出了桃木剑。
张道陵一声呵斥,说道:“乾坤郎朗,天地无极,桃木杀鬼,岂能奈何我。”张道陵忽然啸声长鸣,远处一道黑影急窜而至,众人心惊,转眼看去,只见鹤鸣山方向,大鹏从天而降。大鹏展翅,扑向司马相同,双爪抓起司马相同的驳领,狠狠地往地上抛去。
司马相同生死关头,急抓大鹏脚趾,牢牢地扣住不再松手。然后跃然而上,骑在大鹏背上。那大鹏乃鹤鸣山豢养作为张道陵的坐骑。从没有外人骑过,眼下及见司马相同骑上其背,急忙倒身而飞,使得司马相同头朝下倒吊天空。
张道陵眼见司马相同悬吊半空,自己这边失去了压力,陡然一轻松,转身冲向还在与朱一山打斗的孙常戒。因为孙常戒抢的最多,只要夺过来,也算不错的收获。孙常戒压力陡增,不得不绝技再施展,蠕虫在蠕动,刹那间,密布的蠕虫飞向张道陵。张道陵张嘴一口天地精火,扑向这飞来的蠕虫。
蠕虫立即被炙烤起来,发出一种被炙烤的烧焦的烂肉滋味。蠕虫被炙烤着唧唧惨叫,孙常戒整个身子却萎靡下来。原来,孙常戒修炼这阴毒的道法,就是用自身的真气豢养着这些蠕虫,蠕虫一旦被毁,整个身体就如同遭到雷击一般,垮塌下来。
张道陵得意地哈哈大笑,说道:“没想到孙道长这般脆弱。”转身面对众人道:“这里所有的青草都是我的,谁也不要动,否则,孙道长一样的下场。”
众人纷纷看向孙常戒,只见孙常戒不知道为何早已只剩下一张空洞的皮子,整个肉身都没有了。不由得大惊失色,不知道张道陵施展何种狠毒的道法。只有朱一山看明白了,这孙常戒是被自己修炼的蠕虫道法所害了。
正所谓,天道轮回,从来都没有绕过作恶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