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吞噬了汹涌的洪水,以及,酒娘,然若风震惊地回头......再没有多一丝的力气,“带着母亲快走。”推开这扇门,便是生!
“哥......”若如震惊,她的哥哥竟已动情至深。
“还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都想葬身在这鬼地方不成。”酒娘不满地看了眼若如。老夫人的梦境已完全被摧毁,她好不容易退了出来,却见到了这一幕,她气急,疏了力至然若风,他断不能出事,“若风,你若敢离去,酒娘我定饶不过你。”
老夫人现已神志不清,她强力打开大门,一束白光洒了进来,照亮一方的黑暗,她们不由地挡住了脸,又是一狠心,酒娘推助着他们进入了门内,门又缓缓关上。
“夫人......”
“回去吧!”
酒娘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若如欲询问,却被酒娘摆了摆手。
“我无碍!”却是一阵咳嗽,她捂住口,掌心一片潮湿,口内一股腥气,胸腔又是不稳,酒娘强自压住,到底还是没有完全压制,血液从嘴角流出,只得用手擦拭嘴角的血液。
“心愿已了,可该离去?”她酒娘向来稳重,暗自运气平复体内不断上涌的血气,若如必须得走了,再不离去,便真的走不了了,她的魄体已隐隐破裂,定是梦境的那一遭。
若如猛地跪下,酒娘也未再去阻拦,况她也未有这力气,“若如多谢夫人相助......”
“多些的话语也不必多说了,听不惯!”
若如愣愣地,随即三个响头,夫人的恩情,来日她必会全力付出。离开人世的最后一眼,她没有看她的亲人们,只担忧地看了酒娘。酒娘看见,她的脸上早已恢复了如初若她还活着,必是个美人。
“夫人,定要保重,”不,也许,她该叫一声,“嫂子!”
酒娘一愣,她对若风的情谊,她竟看出来了?那么是否若风也瞧了出来?
老夫人和若风还未醒,酒娘出梦时,他们似睡未醒,只有瑶儿,做着自己的梦,安详甜和,恰然自得。
“梦?”老夫人睁眼时,瞧见酒娘,不禁脱口而出。
酒娘哑口失笑,梦境竟还能记得,她不过随口一说,是吗?她问着自己,“老夫人可是醒了?”酒娘接而问着。
老夫人仿似全然清醒,“老身还当自己是在做梦呢,夫人的礼当真好。”
酒娘装傻地问:“哦,老夫人做的是什么梦。”她又抽空看了眼然若风,然若风已有梦醒迹象。
“老身梦到小女儿来见老身了......以后,该好了。”老夫人长叹口气。
以后是该好了,若如这一次的相见该是彻底解了老夫人心中的结,酒娘又看然若风,身子的重量已完全压在了一侧的桌案上,她快支撑不住,她只想看到若风安然的醒过来。
额上汗水沁出,只要他醒来,她便可安心离开。
他醒来时,老夫人道:“我儿可知,母亲方才梦到了你的小妹,以后,一切都好了,我儿也切莫再多想了。”她欣慰地告知儿子方才的梦,完全没有察觉出儿子的异样。
原本暗淡的目光再见到酒娘时一下子善闪亮了过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尤其在听到母亲的话时,他道,“儿子也梦到了若如。”
老夫人呆愣一会儿,又望着酒娘,“此事究竟如何。”老夫人信鬼神,自然,她相信女儿托梦并非巧合,故问着酒娘。
然若风也看着酒娘,似是也想知道个所以然,酒娘也未多解释,更为加以点破,全身的力都聚集在手上,靠着手倚着桌子,也吃撑不住多长时间,她现在满心思地想着便是离开,说的话便有些无厘头了,“打扰老夫人休息时间太长,一场梦必定艰险劳累,老夫人还是好生休息,如此也不会让若如丫头多加担忧了,,酒娘我也该回我的莫停留了。”
纵然老夫人百般挽留,酒娘却依然要离开,只有然若风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酒娘一切都表现得挺好,和常人并无两样,任人都瞧不出有什么异样。可她却偏偏遇上了然若风,让他瞧出了个所以来。明明不想让人担忧,却还是让他担忧了。
衣袖间的一抹鲜红被他瞧了个正着,纵使她隐藏的好又如何,她受了伤却未说出口,梦中的一切清晰记得,也很真实,是她救了他!见她即将摔倒,他心一紧,上前抱紧了她。
她分明记得,她还未来得及走出门去,便被若风给抱了起来,而后又听瑶儿丫头絮絮叨叨地道着,她这一倒居然倒了好几天。
她笑道:“丫头未免说的夸大了些,我身子还未弱到此等地步......然若风呢?”若风不在,她这才发现。
瑶儿这下子急了,“夫人,瑶儿可未胡说,大夫来时,说夫人的病来得奇怪,愣是不给治,少爷不放人,说若敢不治,便拿他的命来陪葬......夫人可没见到那一幕,少爷当时的模样真是吓坏了人,瑶儿从没见过少爷大怒的模样。”
“你家少爷呢?”酒娘又问着。
瑶儿这才反应过来,“少爷......夫人,少爷照顾夫人几日几夜,未曾休眠,前一刻才在老夫人的劝说下去休息,夫人,我这就去叫少爷......”说罢欲起身前往。
“不必。”
她知自个儿,凡人能诊出个什么来,不过耗费了些力气,休养生息几日便可全然恢复,为鬼唯一的好处便是在此吧!
不与瑶儿说,她不着痕迹地去探望了若风,若风正熟睡着,只是眉头紧锁。梦到了什么,需要紧锁眉头?抚平他的眉头,瞧着顺眼了许多,皱眉的样子真是太丑了,往后该多劝劝才是!
若风睡得熟,酒娘见他无恙便也安心了。原想着再偷摸出去,回她的莫停留,却在手触至门时听到了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