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结束后,宾客也走的七七八八了,洪母把安母叫到一边,低声地说:“等下我们把收的礼金都清算一遍。”安母有点奇怪,收到的礼金不应该是孩子们自己算吗?怎么两个亲家母算呢?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等宾客全部离开后,安母叫上两个孩子和洪母一起在婚宴桌上就把礼金算清楚了,安母想着礼金数就是要开诚布公,免得斤斤计较的洪母又在瞎猜测啥?
洪母看到那么多钱,眼睛都在放光,一直在咧着嘴笑,算完后洪母抚了抚耷拉下来的刘海,兴奋地说:“安铭,晓楠,这里总共是八百六十块钱,按平均分的话,我和安家妈妈每人分四百三十块钱,你们没有意见吧?”
安铭和晓楠顿时蒙了,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说什么好。
洪母一把拉开安铭,站在洪母前面,气愤地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一开始你说算礼金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没安好心,原来在这等着我们呢?我原想着你是怕我们安家贪了礼金,谁知道你连自己的女儿也坑啊,不留给女儿女婿,想着自己私吞,我也真是服了。”
洪母不以为然地说:“这些礼金以后都要我还的好不好,我们那边的习俗都是父母收礼金的。”
“我不管你们那里的习俗,我们这边都是新人自己收,再说我这边来了七八桌宾客,你那边才来了一桌,如果要分也不是五五分,应该是二八分吧?”安母争辩说。
洪母急了,说:“你们家送聘礼的时候给我的礼金就少,我在这里多拿点也是合情合理吧?”
安母沉下气,慢慢地说:“洪家妈妈,孩子们刚结婚,要用到钱的地方也很多,你就不要和孩子们争钱了吧?”
安铭看到两边老人就要吵起来了,就站在她们中间充当和事老,公正地说:“好啦,不要再争吵了,我和晓楠不要这礼金了,你们两个分吧?”
安母气不过,说:“我不要!”
洪母有钱收她哪有不要的,忙说:“好好,你不要我要!”说完就想去捞钱。
安母拦着她的手说:“慢着,你那边礼金收的少,你只能拿回你那边的钱。”
为了阻止这看起来无休止的争斗,安铭说:“停,停,不要再争了,听我的,我妈这边分六成,岳母这边分四成,就这么决定了,如果再吵,我就走啦,不管你们了啊!”安铭这种分法也是正确的,既照顾了母亲的感受,也考虑到了岳母的心情。
两个剑拨弩张的老人,现在平静下来了,新婚大喜之日,安母也不想让她的宝贝儿子受委屈。过后,善良的安母还是把分到的钱偷偷塞给了安铭,她知道孩子现在缺钱用,也不想他们刚刚结婚就那么窘迫。
结婚后,安铭在单位申请到了一套一房一厅的宿舍,本应该开心的事,但洪晓楠却不满意,她觉得以安铭在单位的能力和领导赏识他的程度,怎么都得分两房一厅的,再说她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一房一厅实在太小了,按她的话说挪脚都挪不开。
安铭没有惯着洪晓楠,他有点生气地说:“你不想想,我们哪有资格分两房的啊?现在能分到两房一厅的都是那些资深的有干部头衔的人,你看我们科室的老李,快四十岁了,一直都是住三十多方的大单间,这次才换到一房一厅,你这也太奢求了。”
洪晓楠看到安铭生气了,就没再说过这事了,但她心里一直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