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谁都不肯退让半步。
慕容天涯与萧北望仿佛是天生的劲敌,一个算无遗策,一个战无不胜。
文武百官大气不敢出,若是站错了阵营,会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此时,右相贾思道上前,“启奏皇上,臣有本奏!”其音高昂,于这寂静的金銮殿内,字字清晰。
闻言,慕容天涯拂袖转身,像没事人一般坐回自个的位置,不温不火的注视着站在殿内的萧北望,指尖轻轻把玩着腰间悬着的骨铃。
萧北望心头掂了掂,隐约觉得这厮是在等着什么?!
慕容延初早已面色发青,听得右相开口打破僵局,自然是求之不得,紧赶着便道,“准!”
贾思道从袖中取出了一本奏折,极尽恭敬之色,毕竟慕容天涯有话在先,任谁都不敢造次,“启奏皇上,长信侯之子袁弼呈上折子,恭贺新帝登基,长信侯府将誓死效忠皇上和摄政王。”
效忠皇帝是无可厚非的,但效忠摄政王嘛……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萧北望心如明镜,可眼下百废待兴,不该争一时之气,只要皇帝不是慕容天涯,其他的慢慢计较不迟。何况这长信侯手中尚有十万精兵,若是依附慕容天涯等同于如虎添翼,着实不可大意!
“摄政王?”慕容延初喉间滚动,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慕容天涯,生怕做错了决定惹小皇叔不快。
一想起慕容天涯将其兄长一脉赶尽杀绝,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慕容延初缩在袖子里的手止不住抖动,赤金龙椅都险些坐不住。
慕容天涯没有吭声,视线凉薄的掠过底下的文武百官。
“摄政王?”贾思道躬身。
左相扈远山上前,“皇上,长信侯乃是先帝亲封世袭侯爵,效忠朝廷本就是无可厚非之事。此等小事,皇上无需请示摄政王。”
殿内之人皆是捏了一把冷汗,虽说左相和右相都是先帝所留的辅政大臣,可慕容天涯心狠手辣,扈远山如此言说,不是触了逆鳞,不将她这个摄政王放在眼里?
沉寂良久之后,慕容天涯忽然笑了一下,颜色温和的冲帝王笑道,“左相此言甚是有理,这朝堂终究是皇上的,若皇上畏惧而不敢担,倒真真是咱们当臣子的罪过!皇上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