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澜的人,以北澜大皇子之时,在永孟州外的边关重锤,举兵进犯,已经夺下了三镇。朝廷派出来的平叛大军,正在赶来永孟州的路上。
永孟州,仿佛成了一座孤岛。
孤岛……
“侯爷,既然朝廷不仁,咱也就不必再忍了!”副将咬咬牙,“横竖都已经这样了,还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吗?侯爷,该下决断了!”
袁虎臣深吸一口气,“不仁,不义!”
“侯爷!”副将急了。
再这样下去,大家都是死。
身为长信侯的亲随,一旦长信侯府倒台,谁都别想跑,慕容天涯那性子,势必会赶尽杀绝。
“侯爷,想想当初的英王府!慕容天涯杀兄灭侄,手段狠辣,世子必定是受到了威胁,不得不做出此等权宜之计,但只要侯爷您还在,世子就还有机会,若是您倒下了,那世子可就真的死定了!”副将一口气说了那么多。
视线始终在袁虎臣的脸上逡巡,只要长信侯不倒下,凭着手里的兵权,兴许可以跟慕容天涯一较生死。
“萧北望现在已经去了边关,陵安城光靠着那些个残兵剩勇支撑着。”袁虎臣目色猩红,“呵,慕容天涯,本侯与你势不两立!”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侯爷!”副将如释重负,“咱们是不是可以整装待发了?”
“清点兵将,留一部分人在永孟州,支撑两日,待咱们走远了就立刻撤离。”袁虎臣眯起危险的眸,“本侯倒要看看,慕容天涯是先杀敌,还是先平本侯。”
她不是要民心吗?
他就让老百姓看看,他们的摄政王,是自私自利,还是大公无私。
“侯爷高明!”副将笑盈盈的凑上前,“如果慕容天涯来追击咱们,老百姓就会知道,她是公报私仇。若是她忙着迎敌,那咱们就有了机会,可以挥师陵安城,到时候一举拿下皇城。”
只要拿下了皇城,那些文武老臣还能说什么?
刀子架在脖子上,还不得乖乖的投诚?!
“慕容天涯,终是你逼我的!”事已至此,袁虎臣只能将心一横。
当天夜里,永孟州的驻军便已经开拔,趁着夜色悄悄的离开,殊不知他们这一走,就等于帮着北澜打开了进犯西梁的门户,而且永孟州所有的百姓……都会变成北澜铁骑的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大军开拔,兵分两路,一路绕道北地,一路则从南面而出。
待冯疏华察觉,已经为时太晚,永孟州徒留下残兵剩勇,北澜的军队很快就长驱直入,铁骑踏入西梁国土,屠戮西梁的百姓。
贺兰摩率兵出赢,拼了命才三退北澜大军。
饶是如此,亦是损兵折将。
老百姓四处逃窜,哭喊声,震彻天地间,整个永孟州……血流漂杵,尸横遍野。
如果再等不到援军赶到,永孟州将不保,北地亦无法幸免于难,北澜的铁骑会一一踏破城池,在西梁的土地上烧杀抢掠。
那一刻,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明百姓,对袁虎臣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啖其肉,喝其血,将其碎尸万段。
袁家军兵分两路,直扑陵安城而去,夜间赶路,白日休息。
袁虎臣信心满满,西梁重文轻武,此番扑向陵安城,必定能杀慕容天涯一个措手不及!待抓住慕容天涯,他必定要把她扒皮抽筋,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