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有些不耐烦,说道:“你等若是不信,尽可把我二人绑去见袁公路!”
蒯越这般说,刘辟两人反而有些相信,也是,刘表身为荆州牧,骗他们两人又有何用,想来此言为真,忙陪笑道:“先生所言十万石,究竟是何等生意?”
见此情景,蔡瑁心中不屑,这就改口叫“先生”啦,真没骨气。
他怎知在黄巾眼中,骨气拿来有什么用,能吃吗,有粮食重要吗,连吃都吃不饱,要骨气何用?
“宛城!”短短两个字,却重逾泰山!
“你说什么?!”刘辟龚都闻言大惊,霍然站起,门外黄巾士卒听到动静准备进来,被龚都给制止了。
“宛城,换黄巾入荆南休养生息,荆南四郡两位任选一处任太守,如何?”蒯越不慌不忙,呷了一口蜜水,这才慢悠悠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大哥,士人皆不可信!如果我们入荆州,那我们的生死全在刘表手中,皆由不得我们了!”龚都想了想,忽然急声说道。当年大贤良师坏的就是他老刘家的江山,那刘景升乃是汉室宗亲,定是恨死了我等黄巾军,若我们入了荆州,岂非羊入虎口,怎有活路可言。
没想到黄巾军中也有明理之人,蔡瑁看了龚都一眼,心中暗想。
“这位是龚将军吧,龚将军此言差矣。若两位将军能够拿下宛城,率一众黄巾归顺我主,此对我荆州乃是大功,我主刘景升胸有日月,怎会擅杀有功之士,龚将军此言多虑了。”蒯越笑着宽慰道。
“再者说,我与德珪兄此次前来,也是为诸位着想。”
“此言何意?”
“两位将军想想,中原乃兵家必争之地,当年张……”蒯越自知失言,急忙改口,“大贤良师振臂一呼,八州呼应,但最后仍难免败亡,神上使张曼成没于宛城一役,大渠帅波才败于孙坚之手,可见中原亦非安稳之地,如今袁术与周喁相争豫州,两位投靠袁术,是想将学贵教张曼成与波才,将这黄巾最后的一点基业葬送于此吗?“说道最后,蒯越已声色俱厉。
其实刘辟与龚都和张曼成这些渠帅并不一样,张曼成他们是张角的死忠,也是黄巾的狂热分子,自然肯为黄巾大业流血牺牲,而刘辟龚都这些人,说白了,只是一群投机分子罢了。自从黄巾败落,他们便惶惶不可终日,如今谁只要给他们一条活路,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便依附谁。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依附袁术,与孙坚这个黄巾眼中的刽子手成为同僚。
“难道我们入荆州,刘使君便可善待我等?”刘辟问道。
“刘使君能使我等兄弟姐妹有食可吃,有饭可穿,有屋可住?”龚都亦问。
这就动心了?蔡瑁在一旁有些傻眼,这些黄巾也太好忽悠了吧,看样子蒯异度这是要成啊。
“且容越为两位将军一一道来。”蒯越嘴角闪过一缕意味深长的微笑。